乐枳随手一甩马鞭,鞭子扬的高高的,落下的力度却和平时没两样,这一动作却是唬的周围围着的人一愣,不敢阻拦,只能干看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地驾车离开。
白石为其母亲买了副不错的棺材,找了人帮忙下葬,并没有通知白家人。
然而那些人就像是闻着肉味的鬣狗一窝蜂地涌过来,一群人有老有少纷纷指责他不孝顺,明里暗里数落着他有钱不知道孝顺长辈。
长辈?
他们也配!
白石护在母亲棺木前,死死瞪着那些人,眼里血丝布满,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们,那副模样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们。
白石拿了把锄头重重砸在跟前,站在棺木前寸步不离。
“你们再往前一步,不管你们是谁,这个坑就是你们的下场!”
白石指着被锄头砸出来的坑盯着他们。
那一伙人显然没有料到白石会反抗,一时被唬了一跳,毕竟无论是他爹娘还是他自己,从前从没有这样反抗过他们,不管他们要什么,不给就抢,白石的爹娘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让。
白石一家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但白石的祖母直接往他们家门口的地上一躺,哇哇大叫着咒骂他们不孝,连点东西都不愿孝敬长辈。
“孝”之一字重若千斤,死死压在白秀才一家三口身上,压死了白石的爹。
白秀才死后,白石的祖母竟要把儿媳再嫁,准备将白石的娘嫁给村里瘸了腿的老屠夫,逼死了白石的娘亲!
这伙人什么品性,白石一清二楚,所以他恨他怨,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也是白家人,却为何会是这样的待遇?为什么?!
不过现在的他不在意了,反正他已经没有了爹娘,孑然一身,就算是死他也要护住娘亲的棺木!
与这处的剑拔弩张的对峙不同,在不远处一株桂花树下,珞瑾三人正闲散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处闹剧。
三人没一个要过去帮忙的意思,墨隐本性凉薄,不去帮忙很正常,乐枳看上去吊儿郎当,一副喜欢凑热闹的样子,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本性也不是那种乐善好施的人。
至于珞瑾,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处,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么也就没有跟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乐枳挑眉看着珞瑾,道:“你不去帮忙?好歹叫你一声恩公?”
珞瑾目光淡淡,不为所动:“不去。”
“真无情呢,小孩。”
珞瑾闻言似笑非笑看他,“那多情善感有情有义的乐兄何不去帮忙,人家必定对你感恩戴德,毕竟像乐兄这样心胸宽广的人不多。”
乐枳品了品这句话,瞪着一双桃花眼瞅他,“嘿,你小子居然嘲讽本公子,莫不是皮痒了?”
什么“多情善感有情有义”,什么“心胸宽广”,这不是在嘲讽他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吗?以为不明说他就听不出来了?
太小看他了!
呵!
珞瑾懒得理他,伸手扯了扯墨隐的衣袖,往他身边凑近了些,一副远离脑子有问题的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