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了。”
赵铁牛翻白眼,“谁想了?我跟你说四叔呢...”
难怪三娘只叮嘱他,就赵青山这榆木脑袋,你说东他跟你扯西,不值得在他身上花心思。
他大步往前,不多时就到了石阶上。
下一刻,他眉头紧紧皱起,“水怎么这么浑?”
“下游更浑浊呢。”
村民指着右侧,河流四五米左右,一座高墙耸在河面上,与下游隔离开来。
赵铁牛咂舌,“你们村真是能人辈出啊。”
墙模仿桥的做法,桥墩密集,墙底留孔过水,这样既没断掉下游的水,也能防止下游的人游到上游来。
面对赵铁牛的称赞,村民并未得意忘形,“为了村里人的安全,不得不这么做。”
赵铁牛下石阶,“水里不会有死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村没淹死过人。”
河的更上游在奎星县,没人知道那里的情况,而且无论水有没有泡过尸体,只能先挑回去。
赵铁牛抓着桶在河里荡时,高墙一侧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还有无数难民们的谩骂。
他心头一震,“他们在撞墙。”
村民气定神闲,偏头吼道,“再撞我就往水里投毒了信不信!”
撞击声戛然而止,谩骂也消失了。
赵铁牛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招,回去后,立即跟梨花绘声绘色描述起来,“明明河里有水,非想进村,还用那么拙劣的手段,他们也不想想,村民真往水里投毒,多少人会死...”
想到族里的老人孩子,他提议,“三娘,到奎星县后,咱也买点毒药备着...”
梨花看着明家人往桶里倒水,应了声,“好。”
族里水桶不足,明夏几家向村民买水桶时,她用粮换了四个浴桶,有多的这四桶水,撑到奎星县县城没问题。
说话间,看明四收桶,梨花提醒,“里面还有水呢。”
“没了。”明四故意低头挡住梨花的视线。
梨花偏头,直接喊赵铁牛,“铁牛叔,你来倒。”
明四表情挂不住。
他娘高价买了两个水桶,目前只有大半桶水,不趁机从这儿昧下点水,有个桶就闲置了。
赵铁牛拿起桶晃了晃,“还真有水。”
忽略明四郎难看的嘴脸,抬起桶底,哗的一下把里面的水倒进浴桶里。
后面还有源源不断赶来的难民,听见倒水声,卯足劲垫脚问,“兄台,你们去河边打的水吗?”
“对啊,你们快去...”赵铁牛把空桶放边上,侧身给他们让路。
担心车辆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要有人来,他们就退后腾地,这样乱起来的话方便掉头跑路。
天已经彻底黑了,难民感激的往前挤,赵铁牛问梨花,“咱们架釜底烧水还是连夜走?”
梨花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流,沉思道,“连夜走。”
人心易躁,谁要拱火挑拨两句,难民们准会没头没脑的打起来。
她喊赵大壮,“五堂伯,点火把,咱们继续赶路。”
“好吶。”
火光一亮,远处忽然响起粗声粗气的怒吼,“没水了,河里没水了。”
“不可能。”牵着牛绳的赵铁牛反驳,“我们打水时我大致试了试,水面并不浅。”
除非村民把墙堵了,否则不可能干涸。
梨花迅速爬上车,山路尽头人头攒动,难民们像中了蛊似的往村子走,后头的人嚷嚷不休,狂奔起来,田埂上休息的人亦打了鸡血似的,起身就朝村子跑。
村口的人有所察觉,迅速退到门里,关了门。
梨花觉得要出事,催道,“快点,赶紧走。”
刚挤到牛车前面的难民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大家喊村里有水,急不可耐的跳进田里。
听了梨花的声音后,倏地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