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
两人吃过晚饭,在学校附近溜达。
看见在学校门口摆摊的小石头,郁棠连忙说:“你带钱了么?”
不等谢兰因说话,郁棠掏出谢兰因的钱包,说:“表哥,且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个瓜。”
郁棠跑过去,选好瓜正要结账,小石头忽然低声说:“有人在……跟着你,他是坏人……你是好人……我想……保护你……”
郁棠回头,顺着小石头的目光看去,他说的那人是保护她的便衣。
保护这个词,她在许多人口中都听到过,以致于她很少有因这个词生出半点情绪波动。
保护并非是可以轻而易举达成的事,因而郁棠不喜欢随口承诺保护的人,比如谢清知。
当这句话从小石头的嘴里说出来,郁棠却觉得心中有暖意流淌,她自然能分辨出这保护是真情实意的。
好人么?郁棠垂眸,眼底渐渐生出几分笑意。
小石头的手脚怪异地舞动着,郁棠想,若跟踪她的那人动手,以小石头的身体情况,未必能保护她,可她却仍旧感动于这螳臂挡车般的孤勇。
有感于小石头的善意,郁棠莞尔,她轻声说:“谢谢你,我朋友在那边了,你可以放心。”
看到小石头怪异的动作,郁棠忽地想起六根脚趾的傅小船,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她转身,笑着说:“你能帮我送一车西瓜到城北的明德孤儿院么?我可以给你加运费。”
小石头高兴地点头,甚至还提出给她八折优惠。
“送这么远本来就辛苦,我先把钱转给你。”
“不,我还没送货,”小石头连连摇头,“不能收你的钱。”
郁棠却眼疾手快地付了钱,她眨了眨眼,说:“钱我已经付了,那就麻烦你送一车超甜的瓜到孤儿院啦。”
“我把石头……抵给你,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到时我送了货,你再还给我……”
郁棠本想拒绝,但小石头却坚决地把挂在他手腕上的石头放在她手里。
“我最近有点忙,也许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转身的刹那,郁棠轻轻叹气,小石头坚毅的眼神和他扭曲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夜里凉风习习,万物寂静,郁棠忍不住想,若果真有神明,何以用这种苦痛折磨人呢?
穿过马路,郁棠把西瓜扔给谢兰因。
见郁棠小心地把破石头放在包里,谢兰因冷声说:“这不过是不值钱的石头。”
如何值得你这样珍藏?谢兰因平静地敲着轮椅把手,他多年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出后面的那半句话。
“那也胜过某些人一文不值,甚至有致命风险的喜欢。”
谢兰因面色平静,似乎并未因着郁棠的这句话而在心中生出半点波澜,他整了整衣袖,把郁棠买的瓜抱着怀里。
老张很快开着车来接他们了,郁棠报了宋拂衣家的地址,却见谢兰因皱着眉头,他说:“回谢宅吧,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知道。”
“你不怕死么?如果那人是猎人的模仿者呢?”
“表哥忍心见我死第一次,自然能见第二次第三次,我只怕表哥你嫌弃我死的不够凄美。”
谢兰因瞬时便看穿了郁棠的把戏,他抓着郁棠的手腕,冷声说:“那些保护你的便衣被撤掉了大半,你拿自己的命和他们换的东西,我同样能给你,甚至我能给你更多,何必舍近求远?”
谢地主少有这样霸道总裁的一刻,郁棠笑着掰开他的手,她说:“准确地说,那人是在跟踪我,而不是跟踪表哥你,表哥你高坐云端,永远不会堕入我陷过的泥沼,不必忧心。”
谢兰因眼眸微冷,他竟在郁棠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诅咒的意味。
“郁棠,你有时实在令人讨厌。”
郁棠打开车门下车,她冲他挥挥手,随后在街上四处游荡,走到僻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