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容向阳要回来了,最讨厌这个人,咋咋呼呼的还特能得瑟。从小就这样,干啥啥不行,告状第一名。”容柯在返程的路上倚在霍朗月身上,柔弱无骨的双手抓住男子衣服上的飘带,在手里打结绑花绳。
霍朗月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的伴侣躺在胸膛上,琉璃色的瞳孔在斜阳的余晖下,水润如山涧清泉,深深浅浅,引人跌入无尽的深潭,而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阿柯,不找了吧。”声音轻柔的像冬日里落地的雪。
你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吗?在冬日的午夜里,寂静而漫长,最后一片白雪落在崩落的雪堆上,慢慢融化。
容柯正在系带子的手顿住了,似乎是没听清,对着霍朗月眨了眨眼,“嗯?”
一声轻笑,他用手覆住了她的眼睛,抖动的睫毛扎在手心上,痒痒的。
“不找了。”
“哈?”容柯挣扎着把覆在眼睛上的大手拿了下去,睁大了眼睛,差点跳起来,“不??不找了?”
“为什么啊?你不找记忆了?”
霍朗月按下身旁炸毛的姑娘,“之前我没有意识,没有记忆,五感尽失,刚刚被放出来的时候,我心中只有一股滔天恨意和戾气,在这个超出我认知的世界上,留给我的也只有迷惘和失望。但是,通过这些日子,我们经过了枭姬,晋清平这些事情以后,我逐渐喜欢上了与你一些在蛊门的日子,不,应该是与你一起的日子,朝暮相守,共话桑麻炊烟桃李。所以,即便没有记忆又如何?有时候,不记得也是一种好事。与其今生都在追求有没有办法恢复记忆这种海客谈瀛洲的虚无缥缈,不如与你一起过好余生的每一天。”
“阿柯,我说的这些,实是发自肺腑,并无半分搪塞。你...你能明白吗?”他眉眼低垂着,虽然特地看向了另一方的对面,但所思所感,所想所念,此时此刻,皆是在自己怀中。
半晌,没有相应,霍朗月偷偷抿住了双唇,心中所思入乱麻,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怪自己太过唐突。
容柯被这一连串的告白搞得措手不及,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味着心中的千回百转。
又开始思考着自己说些什么,憋了个大红脸,最后只得磕磕巴巴的憋出了几个字,“真..真的吗?太好..了。”
甩甩头,觉得自己笨极了,索性不顾什么孔孟礼教,拽过那边正在黯然伤神的霍朗月,吻了上去。
莽撞的嘴唇相亲,与容柯的生拉硬拽不同,霍朗月双手虔诚的捧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后来居上,反守为攻与他本人的清冷温柔来的毫不相干,这个吻热烈而霸道,翻云覆雨间将人吞没,将此前的压抑尽数投于其中,逐渐温柔眷念,抵死缠绵。三千桃花一夜灼灼与寒冰之岸,冰封千里之上火烧云开的灿烂异常。
良久,容柯顶着红肿的唇瓣起身,媚眼如丝瞪了一眼霍朗月,喘着气平复着,激情荡漾空间里仿佛还留存着方才的热烈,就连空气中都是那样,雄壮而霸道的气息。
“不管你信不信,我早就把你当作我的男朋友了。”容大小姐耸耸肩,很快一抹黯然在眼中划过“不过,你这般打算真的是不划算,我之前同你说过,家族中有预言,我25岁会死的。”
“不会。”
“为什么?”她诧异开口。
“有我在。我尽力保你平安,如若不能,我们一起做鬼也不错。”霍朗月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哧。”容柯嗤笑了一声,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度,觉得也还不错。原本的悲伤就逐渐化去。
天气依旧不错,未来吗,还是很可期的,至少现在很棒。容柯觉得。
“呦,回来了?”容玉倚着门槛,吹着傍晚的凉风,晚风习习,容玉脸庞的发丝也随着微风拂动。
“玉姑姑?你也回来了,你家帝黄蜂呢?”容柯一见到容玉,直接松开了霍朗月的手,屁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