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孩在几天前突然好了,那孩子也怪,之前生怪病,常年也不说话,行为举止反正不像一个正常人。突然好了以后,也奇怪,和自己爸妈也不说话,那眼神看人,就像是地里的豺狼虎豹。朱老六的媳妇过世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说一家人正在吃饭,人就没了,医生来说是猝死。”
容柯心中也暗暗惊叹,自己是施展了借命之术,只是没想到,既然这么快。
女人只当容柯年纪小,听到生死之事被吓到了。“你也别怕,不过要是要债,这几天应该是不行了,他们家发生太多事。听说朱老六也病了,病的还挺严重,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从农妇家出来以后,霍朗月还没有回来,容柯一直在思考这一件事情,自己这般做是对是错?人生在世,没有人不想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恒顺通达。但生路坎坷,维持本心尚且艰难,又如何无愧于天地。
砰的一下,容柯小腿边一麻,一个毛绒圆滚的东西砰的一下撞到了容柯的腿上,瞬间就向西北方逃窜。
这是...容柯眯着眼睛辨认这逃窜的毛绒。
随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清风袭过,一个女子手持剑指向上,身姿轻盈掠过容柯直奔那团毛绒动物。
红唇轻抿,做了一个手诀,站在远处,发丝无风自动,真气在周身转圜,侧着头对着身侧空气“天暮,抓住他。”
只见那个绒球逃窜的速度逐渐缓慢,好似有道透明屏障一般,随着一股黑烟的凝结,黑毛狐狸逐渐幻化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普通的放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
“胡余,你还不束手就擒,我已通禀掌堂大教主,若如你现在老实与我回去认罪,到时我或许还可帮你求情一二,如若不然,想必你是忘了当时立下的誓言,有违此誓,诸雷灭道?或许,你还想尝尝剥皮的滋味?”女子眉目清冷,眼中依旧清朗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狐仙们就好像是神仙垂目天下苍生,无悲无喜。
果然,此话一出,叫胡余的狐仙身体猛然一哆嗦,但表面上仍然没有显露,只是他身侧颤抖的手却表明了主人此时的心慌。
看见胡余依旧站在原地,女子轻叹了一口气,再次抬眸,单手飞快地结了一个法诀,“缚!”
“天暮,带走吧。不必待我,直接交由掌堂大教主处置。”
虚空中传过一个男声,带着氓氓的侠气,“是。”
做完一切后,女子回头看向容柯,脸上挂着抱歉而疏离的微笑,右手三指并起两只掐住,捏成一个金刚结。
“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但是我必须要将你得记忆消除。”
随着女子一步步逼近,容柯赶忙摆手,拿出蛊门令牌,“大家皆是玄门,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不是凡人。”
女子挑了挑眉,展颜一笑,“原是如此,那倒是不用了。在下截教李上辰。”
“蛊门,容柯。”
容柯暗道,截教,李上辰,早听说截教宗姓李姓,又见眼前女子出手不凡,想来也是截教中重要角色。
低头时,见李上辰的右手有一明显血痕,还未止住鲜血。
“道友请留步。”李上辰回过头,颇为疑惑的打量着容柯。
容柯也没多说,截教一向多疑一些,倒不如先做事情在解释,剑指合并,屏气凝神,随着祝由咒术的施展,李上辰右手上的疤痕很明显的结痂。
“多谢容道友,以后叫我上辰就好。”女子严重的防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相符的朝气。
“我见你功法精巧,身边应该是有贴身报马,怎么会把自己弄伤?”
李上辰面上浮现出一丝赫然,颇为不好意思,“说来也是我太过大意,在捉拿胡余之前,我于一只厉鬼狭路相逢,那鬼属实厉害,我一时之间来了兴趣,一时之间分不清敌友,与之交手,和快就落了下风。这不光荣负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