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上,果然在接触到青玉司南的一瞬间,青玉散发出了幽幽的绿光,接着血迹在司南上慢慢凝结成三个古繁体字。
“屈家岭。”霍朗月看这容柯一脸雾水的抱着一堆字典翻查的样子莫名好笑。
“屈家岭!”容柯抬起头,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巴个不停,睫毛扑闪扑闪的。
“真的是这样,太好了,朗月,屈家岭产楚陶,楚陶所用的陶土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土元素。那我们明天就去屈家岭。”
事后,容柯侧躺在床上订起了去屈家岭的机票,也算蛊门还有些良心,自己的来往行程花销都由族里报销,要不然单算每次的路费都要花掉不少钱,想想都肉疼。
来回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发现霍朗月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英俊的侧脸隐匿在灯光的暗影里,晕染出一片深邃的轮廓,他睡得并不安稳,黑如鸭羽的睫毛不时抖动,薄如刀削的嘴唇也轻抿着。如今霍朗月和自己签订契约也有些日子了,以前的旧伤大多都已经恢复,只是精神上的旧伤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痊愈。
容柯明白霍朗月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模样,但眼前的他其实是很脆弱的,怕黑不关灯,怕孤独还怕疼,容柯也永远忘不掉着人当时抱着她头倚在她小腹上颤声说疼的样子。
思及时间快入秋,夜里也会转凉,容柯悄悄地站起来去拿对面房间里的毯子。把毯子轻柔的覆盖在熟睡男人的身上,正要将周围裹紧时,容柯的手顿了顿,转过头,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手部的动作。
“阿柯。”锋薄的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低沉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嗓音里裹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
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把身前人有些凌乱的发丝绾到脑后,随后轻柔的拂过她的髻发。
容柯感受着额头上的余温,心间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又像是摇曳的细柳,飘逸的经幡,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