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监军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缘由,不过掳人就是掳人,便是有一千个理由,也不能改变他们违反了军纪。
他好笑看着张宝嫣那张气涨红的脸:“哦?是吗?”
“呵!当然。”秦武负手而立,骄傲的仰头道:“我秦武有妻有妾,若当真看中了哪个女子,只管托媒人花银子便是,哪里需要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夫之妇,难道这全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不成?”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心虚。
实际上,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认为,以他的身份,若真想要楚娘子,只管花大价钱光明正大的跟她丈夫买来就是。
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强掳来吗?
纯粹就是薛副将会错了意。
他忍不住横了薛副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军中也呆了好几年了,竟然还没改掉这土匪的行径。
薛副将忍不住心虚的摸摸鼻子。
这事也不能怪他呀!
都是他这两个蠢货属下办的好事。
贪小便宜吃大亏,说的就是他们。
瞧他们被打的浑身都是血道子,心里暗骂一句:真是活该!
鲁监军看了一会儿二人的眉眼官司,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薛副将派人掳人的行为喽?”
秦武黑脸:“我说了,那是他会错了意。”
“那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不要狡辩,身为副将,不按照将军号令行事,随意揣测上峰意思,这便是军中大忌。
我奉皇命监军,就是要规范每一位将士都要做到军纪严明。
来人呐!薛副将身为五品副将不顾军中法纪,知法犯法,剥去官袍,降为六品都尉,杖一百军棍,你可服?”
他凌厉看着薛副将,今个儿他就是来收拾秦家爪牙的,只要他敢抗命,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你敢?”秦武气得攥紧了拳头。
“我为何不敢?难道他没有违反军纪,难道他没有不顾律法欺压百姓?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你”
秦武哑口无言,他上了鲁老狗的当。
薛副将也知道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只可惜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一把将又要上前理论的秦武拉回来:“少将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我并没有吩咐属下将楚娘子掳过来,但他们是我的属下,既然做错了事情,我这个上峰礼该替他们承担。”
这话说的王金子二人十分羞愧,他们受不了毒打又证据确凿,只好将副将供了出来。
这会儿听了副将的话,只感觉无地自容。
他们的确是奉了薛副将的命令,但薛副将只是让他们将人买来,而不是让他们将人掳来。
若是他们依命行事,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王金子扑通一声跪下:“少将军,鲁监军,这事儿跟薛副将无关,是我们兄弟二人会错了意,才会将人掳来,薛副将可没有下过这个命令。
鲁监军,我王金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打我吧!莫要怪罪我家副将。”
薛副将眼神闪了闪,一脸痛心疾首怒气不争的模样:“你唉!罢了,你总归是我的属下,做错了事,也该由我承担才是。
鲁监军,你动手吧!”
薛副将大义凛然的将官袍一脱,露出疤痕交错的后背。
秦武冷肃着一张脸:“鲁监军,薛副将立功无数,便是不能将功抵过,但你罚的也未免也太过,更何况这女子并无任何伤害。”
士兵们听了秦武的话,也跟着起哄,“就是,鲁监军,我们副将立功无数,如今不过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