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白炽灯,被两根焦黑的电线悬挂在屋子上方,闪烁着昏暗的灯光。
诡异的氛围扑散开来,弥漫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内。
我缓缓睁开双眼,背后的疼痛感顺着脊柱直冲到头骨附近。脖子传来强烈的酸痛感,让我几乎抬不起头。只能忍受着右脸被迫贴在黏糊糊的桌面上所感觉到的不适。
当我想要活动活动手臂的时候,绳索的束缚紧紧地将我“困”在这“一方天地”中。圆桌周围还趴着几个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用黑色的头套套住了面部。
墙角处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小丑面具的西装男。察觉到我醒来后,他径直走到我身后,掂起一旁的铁棍朝我背部猛击。
“嘭——!”
“你妈的!”我攥紧拳头,咬着牙大声骂道。
西装男并没有理会,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铁棍敲打着我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从背后渗出的血迹有几滴顺着衬衫的袖口滴滴答答地落在我的指尖。
再次醒来,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依然在不停地闪烁着,整个房间安静地有点可怕。
“你醒了。”对面一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戴着白手套优雅地喝着咖啡。那种苦香味我是真的闻不习惯。
“梦该醒了吧。”中年男子并未再继续盯着我,转而向身后的那扇铁门问道,“那好,把他放出来吧。”得到回应后,他端起咖啡,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股从摩天大楼最顶层往下坠的踩空感令我不由得从梦境中惊醒过来。缓了好久,依旧忍不住地喘着粗气。连续相同的梦境不断地折磨着我的神经,失眠的症状也已经持续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桑格医生,我这不是简单的失眠吧?”
“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我只是个开诊所的罢了。”他抚摸着他那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山羊胡,神情有些无奈地说。
“正好我认识个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格威治医生,他就在乔治登大街159号那里。”摸完胡子后,他无处安放的右手开
开始到处搜寻一周前格威治医生递给他的那张名片。在打翻了几个杯子和笔后,他有些神经质地“呦呵”了一声。
“给。”
我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拿着名片出去了。
刚一下楼,一位长相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士与我擦肩而过。依她的面貌来看,明显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赛安人。穿过九号大街,来到一栋居民楼前,右转途径一条小巷,再向左走500米便来到了乔治登大街159号。
“咚咚咚…”
“请进。”
“爸爸,刚才下楼那位我怎么之前都没见过啊,他是谁?”
“一个‘精神病’罢了。你说,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不去看心理医生,来到咱这小诊所看病,这不是精神病是啥?”他歇斯底里的怒斥着,随后强装镇定地拿起大烟斗吞云吐雾起来。
“你又吸烟了,爸爸!”
“哦,抱歉,莱芙娜,我忘了。”他后知后觉地掐灭了烟斗里正在燃烧着的火苗,笨重的手掌驱赶着飘在空中的烟雾。
“请问,格威治医生在哪一层?”一位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恰巧从我的面前走来。
“小伙子,能让让吗?”眼看沟通无果,我便不再询问,侧着身好给她腾出过路的空间。
“打扰一下,您知道这栋楼的格威治医生在哪一层吗?”
“六楼。”小哥先是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正挽着自己胳膊的女友。约莫过了三秒钟后才给了我回复。
“你看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