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最牛逼, 一年写了二十七首歌!”年底的火锅聚会上,岁峥嵘斯哈吹着热还带结,汤汁乱飞说道。
他们刚从外市回来, 全员只简单卸了妆, 还有些残妆在, 又背着吉他贝斯, 坐下吃饭时,频频惹人回头看。
吃饭时,就有好多年轻姑娘来搭讪,问他们是不是乐队的, 有没有参加这次的音乐节。
前几个搭讪的姑娘, 几个男的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之后又来了个长得漂亮又乖的,汉广挪了屁股, 让姑娘坐下一起吃。
林吾野可算是说话了:“自己没位置吗?回你位置坐。”
女孩子被邀请,本来有些飘飘然, 知道自己是个小美女,刚想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一下子被泼了冷水,尴尬至极。
林吾野:“没听懂?回自己位置坐, 跟我们认识吗你就要坐过来?家里人没教过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有病吧你。”女孩子带上了哭腔, 但还算好, 只是摔了个玻璃杯发泄后就回座位哭了。
她的几个女性朋友各种劝,有个短头发的女性朋友过来讨说法。
载驰打圆场,指着林吾野说:“他家教严,别管他,神经病哈。是我们邀请妹妹来坐的, 你情我愿是吧,这样,妹妹们这桌的单,我们请了。”
林吾野拉高围巾,遮住口鼻,从最里面的座位跨过岁峥嵘,直接走人了。
载驰见他真走了,嘻嘻咧嘴一笑:“好嘞,他走了,妹妹还来吗?没人说你了。”
那桌的女人们挨个白了他们一眼。
到手的妹子飞了,几个男人脸色不好看,笑得很尴尬。
岁峥嵘匆忙扒了几口肉,说自己去看看情况,也跟着跑了。
汉广点了支烟,意义不明地骂了一句:“古怪。”
嘉鱼只道:“等会儿我只AA咱们这桌,载驰你自己说要请,你自己买单。”
载驰:“什么意思?”
嘉鱼阴阳怪气道:“谁撩的人谁请。”
“钱都付了,鸭子飞了。这特么吃个寂寞。”载驰哼声。
嘉鱼双眉一抬:“别跟我撒气,谁骂飞的找谁算账。”
汉广见气氛不妙,提议饭后继续high。
“走,夜场?”汉广说,“真的,妹子正点的多了,还爱玩,一杯酒就来。”
林吾野睡了,岁峥嵘跟他前后脚回的出租房,也没找到机会说话,自己玩游戏到半夜,开冰箱拿可乐时,猛地看见林吾野坐在床上织毛衣,黑黢黢的也不开灯。
岁峥嵘吓得半死,拎着可乐坐在床头,问他怎么了。
“不怎么。”
“是生气了吗?”岁峥嵘咕咚咕咚灌可乐,末了打了个嗝,“那女的自己都愿意,你冷不丁的训人家,你又不是人家爹,要是脾气爆的,早把杯子砸你脸上了。”
“这种事正常人见了都忍不了。陌生男人邀请她屁股挨屁股坐,是打算干什么?”他语气还算平静,勾了个花针说道,“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明天我会跟他们说,我不管别的乐队怎么整,反正我的乐队不能有这种人。”
“那你这……”岁峥嵘道,“无异于跟乌鸦说,你们必须当白鸽。”
林吾野责怪似的盯了岁峥嵘一眼。
岁峥嵘:“你是白鸽,你还是白鸽警探,黑猫警长,但他们不是……我也不是。”
林吾野惊道:“你?”
“我啊,你以为我干嘛毕业了组乐队?我跟我爸说好了,三年合同到期,我给他挑个老婆回家。”
“……你真这么想的?”
“真的啊!”岁峥嵘道,“不然呢?你正经工作朝九晚五,然后等着你爸妈给你介绍无趣的普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