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程铭看来,也真真是可能性不大……至少没能明显到连程铭都能瞧出的地步。
哦,还不定会在妄图伸手后直接被俩皇子其中的一方直接拽进局中当做枪使!
所以,德郡王也是真需要抢在自家儿子犯傻之前就将其脑瓜子里面的冒失念头给纠正了——
或至少也得将人给管束住了!
只这一次,他却是不再动手了,而是以一记眼刀将自家的傻儿子狠狠的震慑在了原地:虽说没有直接就上手,但独这目光之中蕴含的狠厉及浓浓的失望之情,便有将程铭活生生的吓出了一身淋漓的冷汗:“父王……”
德郡王摇摇头,非常之严肃也非常之失望的对他告诫道:“我儿,我不盼你有甚大出息,只你也须得记住——”
“为父年纪大了,这府邸的未来……终究得交到你的手里。”
程铭顿被这话吓得惶然不知所措。也不敢再在德郡王的面前讨巧卖乖了,而是立时就站起了身子,束手立在德郡王的对面听训。
就听见德郡王又是道:“”你也需得记住了,这世间可不只有风光,更有着万丈深渊,父王不盼别的,只盼你能活得长长久久。”
再顿了顿:“不止你,还有你的母妃,你的兄弟姐妹及你的妻儿家小。”
也即便程铭为德郡王的长子兼德郡王府的世子吧,但德郡王也是真正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的。且,也无论德郡王旁的儿女是会在他死后分家出去,还是直接就嫁进别人家中吧,若是德郡王府倒了,对他们而言,都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就……
就越发的需要督促程铭长脑子了:他的肩膀上背负的,可不仅仅他一人的未来!
……
好在,也无需就这么急。
只,这‘不必急’非是德郡王不急于将自家儿子的思想给纠回到正道上,而是指他不必因着急而选取下下等的手法去强掰自己的儿子——
德郡王坚信自己怎么说也能再有十来年的活头,既还有这么长久的时间做支撑,那他又如何不给自家儿子来一记生动且形象的‘教育课’呢?
嘴上逼逼又算得了什么?
他便要叫自家儿子睁大眼睛亲看看:旁人的算计,可要比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子长远多了!且好生的将人敲打了,也省得这小子本事不够,架子却是端的比谁都高——
将来也定可能摔得比谁都狠,末了还得连累到他这个老父亲。
……
主意既定,心念已决,德郡王就对着程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直笑得程铭后背上淋漓的冷汗都如化作了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肉肉一般毛骨悚然,这之后才道:“你且细细瞧着吧。”
程铭:“……”
不用德郡王恐吓他都知晓自己必能有好瞧的:不说旁的,便说今儿登门的林海……难道还能是来自家串门子的?必是因着三皇子在返京之后定会大有动作——三皇子方回京,林大人就有动作了,这时间咬得这般紧,竟是还不够说明某些问题吗?
又有二皇子:哪怕这位皇子‘命途既定’了,却又有谁人临死之前能克制住不‘挣扎’一下的?
但凡挣扎,也可不得伤人!
待到那些被二皇子牵连到的人再各有动作……
呵呵,程铭也真真怕自己两只眼珠子都不够用的。
只这些,却是同宗室无甚干系的,尤其当德郡王直接大耳瓜子扇到他后脑勺上——还不止于一巴掌之后,这些风雨就更是同宗亲们全无关系了。
至少,在程铭的认知之中,必须是这般的。
故,便是瞧,又能有什么真可瞧的?或是德郡王颇感生活无趣想要从旁人的寻些乐子?
……
也就在程铭的神情自错愕、纠结及欲言又止中翻覆不定、几经辗转的时候,德郡王也有于同时间默然又细致的瞧着这个被自己赋予厚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