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时候,许是因着队伍最前沿的人同刘保勋之间的对话多少有了那么一二分关键的之处而不再是毫无价值的‘你滚’、‘不我不滚’在循环往复了,傅怀灏也有止住了自己不断往后退缩的步伐,只寻了一高大壮硕之人,略将自己的身影往其身后一藏,默默等待前面人撕出最后的‘结果’。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他被人‘揪’出来了。
也就在刘保勋那情真意切的解释之后,众人略一沉思,当即就有人调转了身子,目光于人群中巡梭了那么一回,便就精准的锁定了傅怀灏那不但已有龟缩到人群边缘处,还妄图寻找‘’遮蔽物的身形——之所以是‘妄图’,不过是因傅怀灏所寻找到的那位身形壮硕……好吧该是肥硕的大人是活人不是死物,待见得有人‘寻人’,也当即侧身将其所寻之人让了出来。
当即配合得对面寻人并‘有所得’的人也会意一笑——还是颇为恶意的笑:“我等于京城出发前,陛下可是有特意言道傅小公子虽年幼,为人处世却是颇有章法,断不是我们这些个空长年纪的老家伙可以比拟的。”
“如此,今日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老夫也只管听傅小公子的吩咐便是。”
傅怀:“……”
对此,他表示:怕不是得遇送他去做那只送死的出头鸟的时候,这些人才会出现这样突如其来的‘记忆复苏’吧?
偏还复苏得他推拒不得。
毕竟这位出言之人也确是自京中而来的官员之一,哪怕一路上……不,不止一路,而该是自知晓还有傅怀灏这个‘存在’起,连带这人在内的所有京官都未曾将他放在眼中吧,但皇帝也确实有给出过傅怀灏可以‘统御’他们的‘口头承诺’的。
只,也仅需从口头承诺这么一个‘用词’上,就知道皇帝的这一命令,又给得有多虚假及虚伪了。
……
傅怀灏也就扬起了一脸的笑来面对那个将他拧出来的大人:“您说什么呢?小子不过就是一时运气才能于陛下及殿下面前露了一脸得了这么一句夸罢了,又哪里就能当真了?”
继而不等对方辩驳,就又追加一句:“且大人方才不言道小子只管信口,您无有不从者,却也因您这句,才叫小子是越发的不敢妄言了。”
且对着刘保勋一拱手:“公公方才已更是道殿下可还等着诸位大人为殿下办实事办好事,可不就需要诸位大人此时时刻好好的将养着自己得身子以期其后能派上重用?可小子却是没得这顾虑的——”
“不说小子能做能言者皆已能道完做尽,就说诸位大人尽是已为天下鞠躬尽瘁多年之人,想身子骨也定是不同于我这闲人的——”
就说得众人是勃然色变:咋的,你竟是还不限走人了不是?
不怪众人‘不看好’傅怀灏,盖因他方才就放言自己会信口——特么的这不就是胡诌吗?
偏生众人还不得不将自己退场的‘希望’尽数砸在了傅怀灏的身上:虽此刻开口的俱是随程铮自京城而来的京官儿们,但要是按刘保勋之前的‘劝退缘由’推论:众人之所以不再在程铮门外聚集,并非是因他们心中没有程铮这么一个太子了,而实是他们为了能在后续给太子卖命出力而急需于此刻‘养精蓄锐’。
只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若真有那程铮需众人出力之时之际,可又能绕开金陵本地的官儿了?如若绕不开,可又需他们亦于今日养精蓄锐了?
逻辑链清晰。
且完全挑不出毛病。
尤其是在看到‘背锅侠’傅怀灏不但早就心生去意还直接就付诸行动时,也真真是没得哪个人会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转口再用他自己来拉所有人‘下水’的……
不,或许并非因他们想不到这点,而实是因他们就没能将这小子真正看在眼里!故又如何会去提前预想一只蝼蚁还会有反口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