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可能,还会因着两者之间竟然会存在这么一反常的、引人深思的‘联系’而叫众人越发的将目光往他们身上聚集——待到最后,便动不得左统领,也并非不能从傅怀灏身上寻找到一个突破口的。
而,等到傅怀灏被突破了,牵连到左统领……或是旁人身上的日子,又还会远吗?
……
这,大抵就是天降横祸了吧。
左统领也真真有被这口凭空砸下来的黑锅砸得是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偏他还真就被震慑着不敢动傅怀灏分毫了——
毕竟,玉瓶可不敢与瓦砾比谁更结实!且,也只要左统领不敢,那在对阵傅怀灏的时候,他就定然会落于下风。
思及此,左统领再一次、且神色阴沉的看了傅怀灏一眼,那眼神那模样,比之酝酿着雷电的乌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傅怀灏还就能梗了脖子的对此全作视而不见。
说真的,不过就是阴沉了些的眼神面色,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人方才可是已有明摆了用目光、用神情讥讽他,鄙夷他,仇恨他……怎么,那些神情他受得,现下里的这个眼神就能比之前的眼神更具有威慑力了?
对此,傅怀灏表示:还真差不太多。
既然他同样受得住,就没必要分出个高低来,也没必要‘区别对待’了。便越发游刃有余的正对着左统领的目光注视坦然回看,病等看左统领何时才会‘不得不低头’。
也果然,就在两人的目光胶着了一段时间之后,左统领也确有成为那个率先开口的人。
他会先是斥退了自家下人。
而,待得所有被他招呼进来的人鱼贯退出去还连房门都一并关上之后,他才对傅怀灏开口:“小公子甚有毅力,本官自愧不如。”
“只不过,”他的疑惑也是十足真诚的:“便你这般逼迫本官,本官也不定会接受你的意见呀?故你又何必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般绝?”
……
说真的,这话能算做是很真诚的劝诫了:须知官场上的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是杀招。如傅怀灏这般动不得左统领还一个劲儿的对左统领围追堵截——
他就不怕左统领脱困之后,反手摁死他以及他的家人吗?
不说左统领‘脱困’的可能性极高,就说他要真逼急了左统领,人恐连脱困都不必,于困境中便拉着他一起死,或是抢在自己死之前便送这小家伙下地狱……还做不到吗?
对此,傅怀灏不过笑笑,继而也十分之真诚的对左统领道:“大人是否答应,小子不敢强求,可若大人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小子,那小子可是不愿的。”
左统领:“……”
所以你做了这许多,所为不过是争取一个在我面前‘说话’的机会?
左统领震惊了:你早说呀,要你早说,那……
那左统领也依旧是不愿意听傅怀灏的豪言状语的:单就方才的那一句,便已有将左统领吓到心肝震颤了,要再多几句,左统领也真不知自己的心脏又能否受得住。
可,再想想若自己不肯许了这混账小子对自己一人说这些‘不敬’的言语,那他就要蹲守着在自己的家门前,且极可能将这些大不敬的言语‘广而告之’?
左统领:“……”
莫若自己就再牺牲一回吧——
毕竟,他这所宅邸……这屋舍关着门,门外守着的也尽是他的心腹下人。若能将傅怀灏圈在这里面放大话,总比放任他到了外面、到了左统领不可控制的区域里再口无遮拦更‘安全’吧?
左统领:“……”
这择决,也实能算作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好在左统领也能算作是一个极其干脆且果决的人物,在自觉思虑清楚了其间的种种之后,也就不再试图阻拦傅怀灏开口了,反而还极力督促其快些扯完滚蛋:“既如此,小公子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