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统领又想了一想,颇以为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已然生出了必须得解决傅怀灏不然必定后患无穷的心来了,那身为当事人的程铮也只可能比自己更迫切!
所以也无需去管傅怀灏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甚至到底是站在谁人的阵营之中了,至少在此时此刻,他都不可能全不蹦跶的将希望放在寄托在旁人对他的信任心之上了:他自己自己再拼一把。
毕竟,蹦跶了可能是在找死,但不蹦跶却定是在等死。
左统领:“……”
他对此深深叹惋,然后不屑一顾:
这又关他什么时候事儿呀?!
也不管傅怀灏同皇帝,程铮及三皇子四人之间又有甚‘爱恨情仇’吧,对左统领而言这些个爱恨情仇也会无异于话本一般:,看过便算,听过就了……谁又会乐意参合进去当‘戏子’啊?
更如同他之前不曾有去顾及的傅怀灏纠葛内心啊?
所以,也不管傅怀灏这句话的背后又显示出了多么大的‘信息量’,左统领都能在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之后再淡然无波的将之‘放’下去。
且混不在意的道:“竟是这般?也真真是辛苦小公子了。”
非常之……没有诚意。
好在傅怀灏也不曾想过自己能够从这人的嘴里索取到分毫诚意,自顾自的接上了他的话儿:“小子还想着大人素来待小子都不亲厚甚至隐有疏远……”
然后在左统领戒备的眼神里:“并因此而甚是烦忧。却不想大人会出此言,想来是小子误解大人了。”
还随即配上了一副很是为自己低估了左统领人品而自责的模样。
——也当即‘责’得左统领不觉得半分欣慰,还颇觉得有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简直扇得他整个人克制不住的充斥了满满的暴躁气息。
还必须要将之再强行压回去。
继而再看向傅怀灏的眼神,也不仅仅是鄙夷之流的神色混杂其间了,更是充斥满满的恶意:
反正,左统领也是真不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不但是孤立无援还是走投无路的小崽子——傅怀灏——的时候,还有必要连神情都压制住,能不动手已经是他此刻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好吗?!
偏傅怀灏却是故作看不到对面人那已经全不加掩盖的神情一般……不,等到左统领事后再回忆起此刻情形时,便他再是‘看不惯’傅怀灏,都不得不承认:傅怀灏不是看不见,而真真是看见了也只能做看不到。
还需满脸笑意的向自己——也即左统领‘争取’活命的机会:“既然大人如此宽和慈下,那小子也真是有一句话不敢不了言。”
“现今金陵风云涌动,不知大人可又有风霜加身的担忧?”
左统领:“……”
他也真真是半点都不敢再迟疑的对着傅怀灏就是一声厉吼:“放肆!”
——要再不喝止,他也真怕这人上赶着找死都会先拉着自己垫背了。
这话的‘背后’可不止是傅怀灏同左统领之间的相互揣摩和相互猜忌……它甚至都无关傅怀灏是否与左统领站在同一个立场,或傅怀灏身后又有谁没有谁的问题了。
而更在于:
不管傅怀灏有没有站位、站在哪个阵营其身后的人又是谁吧?也只需左统领敢于应了傅怀灏的这句话,那就极有可能会被旁的人弄死!
更甚至于那个动手的‘旁人’,十之八九就会傅怀灏的‘身后’人!
左统领:“……”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这番担心是多余的:须知这有的事情,可是看破却不能说破的!管你是谁,也管你长了一双多厉的眼,只要你敢管不住自己的嘴做那只出头的鸟,那就需得做好被人剁掉脖子的觉悟。
左统领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脖子硬:正如他可以看不起傅怀灏的‘出身’并对人明摆出一张晚娘脸而无需分毫的遮掩那般,他左军左统领的身份固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