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哉冠军侯!”
就在王允带领群臣饮酒之时,却听门外传来哈哈大笑。
“哈哈哈……天下蒙难,我们大汉忠臣们却是不思进取,在此清谈饮酒作乐,想必若是少帝知晓,也怕气得活过来!”
王允面色一变,喝道:“何人在我府外大放厥词!?”
“典军校尉,议郎曹操!”
门外人针锋相对,不卑不亢的高声应道。
话音刚落,曹操昂首挺胸扶刀大步走进正厅,鄙夷的环视在场众臣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坐于主坐的王允身上。
“曹孟德!你来做甚?为董贼打探消息么?”
一个大臣一看曹操大放厥词,并且眼神鄙夷,不禁起身指着曹操大骂道。
“曹操,你不是颇得董贼赏识,你来做甚?”
有人还冷笑着看着曹操道:“阿瞒,别人不知你底细,本官却是晓之甚盛!你乃宦官之后,本就是心怀鬼胎,此番前来,莫不是想让我们做你晋升之台阶?来来来,我李某人可不怕你!”
听得众臣三言两语中鄙夷且又带上自己出身,曹操心中也苦涩至极,但他更多的却是鄙夷愤怒。
“哼!你等就是这般反董的?”曹操看着那些服侍众官员宴饮的美姬,冷笑道,“美酒佳肴,美人作陪,此等反董,让人好不羡慕啊!
我曹孟德虽是宦官之后,也知以死报效大汉!倘若我们也像汝等一般反董,伍孚也不至身死族灭!”
王允一听这话,眼中精芒一闪,别人不知伍孚刺董内情,作为袁珣岳父,他还是知晓些许的,那日倘若袁珣不拦住曹操,只怕曹操也会刺董,这是海棠临走书信曾提及的。
而且自袁珣走后,也留下一些布置,若不是这些布置,王允也许还会受到牵连,而王允知道,曹操也受到了袁珣布置的保护。
比如王允举报了几个看似和袁家有勾结的官员作为投名状,这些名单皆是袁珣所给,都是以前灵帝朝袁氏故吏中和阉党走的近的。
王允看了看曹操,随后冷着脸道:“曹孟德,来老夫处不是为了借机举报老夫吧?”说着挥了挥手,对厅中官员道:“诸位先走,老夫且来会会这曹孟德。”
这几日天天有人头落地,这些串联的官员见与董卓走得颇近的曹操前来,本就是提心吊胆,此时见王允如是说,当即都是如蒙大赦一般离开。
等到厅中只剩曹操和王允之后,王允这才面色缓和看着曹操道:“孟德当想办法离开洛阳前往关东,怎么会到老夫这里来?”
曹操一听便知王允不似那些庸碌官员一般误会自己,不禁心中一暖,拱手鞠躬,问道:“司徒何以得知孟德并非董贼之人?”
王允抚须哈哈一笑道:“听说你和君瑜乃忘年交?”
曹操恍然,王允论关系乃是袁珣的岳父,自然知道袁珣的事情。
“不瞒司徒,操此次前来,是向司徒你借一物。”
王允不问借什么东西,而是直接问道:“孟德欲刺董耶?”
曹操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司徒明察秋毫。”
王允点头笑道:“老夫猜得到,孟德此番来莫不是欲学那荆轲借首樊於期,借老夫项上人头?不过若是孟德有把握,老夫将人头借你也无不可。”
曹操苦笑道:“司徒哪里话,某家不是荆轲,他董贼也配不上始皇帝啊!”
“那老夫就不懂了,既然天下讨董之势已成,董贼好日子也不远了,何以孟德还甘冒奇险刺董呢?”
王允好奇道。
曹操苦笑一声,深深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司徒明鉴,此番做有两个原因,其一……
我曹孟德一心匡扶汉室,但碍于出身宦官之家,一直被人轻视。
司徒可知,当日我与本初公路共平十常侍之乱,在宫中追拿圣驾之时,居然有人问我‘阿瞒宦官之后,来做甚耶?’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