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虫,他更喜欢之前那个娇横无比的代郡公主……
看着这凄惨三人组,他面色一沉,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急。”
说着,袁珣冷着脸看向李儒:“李文优,你何以在这里?”
李儒施施然对袁珣施了一礼,微笑道:“鄙人现任弘农王郎中令,负责弘农王府一切事物。”
“弘农王府?”袁珣冷声道,“在哪?”
“尚在承建,是故殿下暂住于永安宫。”
袁珣指着外面的棺椁眯眼问道:“那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太后和董老太后往日有什么龌龊,今日是我大婚,你把董太后灵柩安置于此想要如何?代郡公主这几日担惊受怕受尽折辱,这是打我袁君瑜的脸么?”
“这……”
李儒难得哑口无言,半响之后才拱手苦笑道:“君侯明察,这却是误会我李文优了,君侯乃是大汉驸马,主公的孙婿,按说我也是君侯亲属,怎会做如此之事,此事却不是我安排……这是……这是……”
“支支吾吾,有何不可直言?”
李儒踟躇了一会儿,这才苦笑道:“这是陛下的安排。”
陛下,刘协?
袁珣面色愈发阴沉了。
一直以为刘协如历史一般是个怯懦胆小之辈,想想历史上衣带诏之后,曹操当着刘协之面缢杀身怀龙胎的董贵人,又将伏后幽禁致死,刘协也只能徒然认命。
未想到此时的刘协却是一个心机这么深的人,前番散步谣言玷污袁氏名声,使得袁珣不得不和董卓联姻自保,此时又将董太后停尸永安宫,不但报复何之瑶,还变着法侮辱袁珣。
可谓是睚眦必报!
“李郎中所言不错,这边是朕的安排。”
就在此时,一声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外侍这才通报。
“陛下驾到!”
袁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童身着帝冕冠服,背着手笑意盈盈的走进门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和侍卫,不是刘协还能是谁?
何之瑶和刘辩一看这小童,面容大变,脸上满是惊恐。
“姐夫,别来无恙啊,对朕给姐夫准备的新婚大礼,不知姐夫喜欢否?”
刘协走进门来,直立于袁珣身前,满脸微笑的看着袁珣。
袁珣皱了皱眉,拱手弯腰行礼,这才问道:“陛下安好,不知这是何意?”说着指着外面董太后的棺椁问道。
刘协眉毛一挑,也不回答,自顾自从袁珣身边走过,招侍卫抬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斜眼看着袁珣。
他屁股挪了挪,摸了摸那梨木太师椅,感叹道:“姐夫的商会工匠心灵手巧,这东西坐着可真是舒适,朕自小被祖母教导要正襟危坐,跪坐需端正,纵是如此,也不禁对这东西心生喜爱。”
“日子变得真快啊,朕从小便被教育要遵守皇家礼仪,怎么坐,怎么走,怎么笑,每一个动作都需拿捏有度,但是当朕懂事这才发现,这些礼仪好似没用了,大家都开始坐这胡床,开始在圆桌上围桌吃食。”
袁珣一言不发,看着这犹自在感慨世事变迁的小皇帝。
“但是毕竟朕是汉室子弟啊,祖母管得严,朕无时无刻不敢放松,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呢,可惜了现在没有人再教导朕这些了。”
“所以姐夫问朕是什么意思?朕就这意思,朕想问问姐夫,姐夫以堂堂袁氏嫡孙之高贵,何以要帮着这妖妇夺走朕最亲爱的人呢?”
小皇帝笑着身体微微前倾,笑的人畜无害,那声“妖妇”说的也是自然无比,还不经意看了何之瑶一眼,让何之瑶浑身寒毛倒束。
“陛下,你误会了……董太后之死乃是郭胜所致,彼时冠军侯刚刚入京,此事和冠军侯无关。”
李儒闻言也是眉头大皱,袁家和董氏此事正是蜜月期,而且董氏想要彻底掌控朝堂,绕不开世家的支持,更绕不开袁氏府扶持,他怎可能让这阴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