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随手一挥,气势如虹:“秋容老尽芙蓉院。”
“纫秋兰以为佩。”
“夕餐秋菊之落英。”
“台榭映秋千。”
“秋浦长似秋。”
“淮见江心映秋月。”
“潇潇暮雨洗清秋!”
刘举人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秦风,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与秦风玩行令,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这哪里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分明就是米粒之珠与皎月争辉!
不光愚蠢,还无知!
在场的文人,也如同做梦一样,眼神尽是震撼、佩服与惊艳,单凭秦风这满腹经纶,恐怕只要与诗文有关的对弈,都是螳臂当车。
就连那些花痴,也不禁哑口无言,她们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举人,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负手而立的秦风。
恍然间,似乎明白自己之前的言论,究竟有多滑稽。
不光滑稽,还眼瞎,这刘郎除了长得白净之外,还有哪里能与秦风相提并论?
况且......秦风长时间指挥作战,被塞北风沙吹得皮肤粗糙,但长相却还透着年轻人该有的英挺,只需在家中保养些时日,就可以恢复青年才俊的容颜。
众女无不满脸通红,倒不是因为支持了根本就赢不了的刘举人,而是......错把泥块当宝,却不识面前的宝玉。
秦风随口问了一句:“第二关在哪?”
大堂里的文人,竟下意识恭敬无比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毕竟秦风可是大狄的敌人啊,怎能对他如此卑躬屈膝?
一时间,心里无比纠结,对于秦风的文学造诣,敬佩至极,但在国仇家恨面前,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秦风的对立面。
在经过刘举人身边时,秦风伸手摸了摸刘举人的脑袋,轻笑道:“知耻而后勇还是有救的,诗文好积累,这做人可容不得马虎,以后别再作弊了,这只会害了你。”
刘举人脸色时而涨红,时而惨白,尤其是感受到周遭射来的鄙夷视线,更是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与此同时,消息传到了对面酒楼。
景瓷嘴巴微张,眼神尽是惊讶:“刘举人居然输的这么彻底?”
祺娅虽然恨不得把秦风大卸八块,但事实胜于雄辩,她还是小声提了一嘴:“殿下,不是刘举人输得太彻底,而是......他和秦风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春夏秋冬行令,秦风夸夸其谈,出口成章,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没用超过一盏茶时间。”
“这等奇才,绝对是惊世骇俗了。”
见祺娅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景瓷本打算严厉呵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景瓷轻叹了口气:“不可否认,秦风确实大才,可是......他毕竟是我大狄的敌人啊。”
景瓷无奈摇头,心中尽是不甘,为何这等奇才,偏偏生在了梁国。
若是大狄有秦风相助,恐怕早已经横扫天下......
“殿下,您莫慌,还有剩下四关......”
不等祺娅说完,景瓷便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本宫哪里慌了?!”
祺娅连忙低下头,心里暗暗感慨,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集合禹城全部文人的力量,难道都无法击败秦风?这家伙未免也太变态了。
就在这时,绘卷楼又传来一阵欢呼声。
景瓷立刻翘首望去,急匆匆地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祺娅连忙解释:“殿下,想必是秦风遇到第二关的孙羽了。”
“正所谓文人善辨,孙羽可是咱们禹城,最善于辩论之人,城主若是有政令推行不下去,受到士绅阻碍,便会让孙羽前去辩驳,往往可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