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景瓷心里不由生了几分鄙夷,她最讨厌的就是能言善辩之人,尤其是男人。
这大狄王都之中,也并非铁板一块,陛下的圣命也往往被朝中大臣挡回去,这些什么狗屁大臣,靠的就是能言善辩。
哼,说好听点叫做善辨,说难听点就叫误国!
不过......若孙羽真能把秦风辨倒,倒也未尝不可......
孙羽亲眼见识到了秦风的诗文造诣,心中尽是惊叹,但是为了让秦风颜面扫地,他只能选择扬长避短。
既然诗文斗不过,那就从辩论下手!
孙羽根本不给秦风任何准备的时间,当即喝道:“秦侯乃贼子也!”
面对孙羽突如其来的斥责,秦风有点懵逼,旁边的宁虎则眉头紧锁,张口就骂。
“去你娘的,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他妈的,区区一个蛮荒之地的酸儒,竟然敢对秦侯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被宁虎这么一吼,孙羽顿时有点发虚,但嘴上却不认输:“秦风非贼子,有何论据?”
此言一出,秦风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合着,这个家伙是以“秦风是不是贼子”为题,与秦风辩论。
孙羽乃是正方,坚定地认为秦风是贼子,那么秦风自然是反方,想方设法证明自己不是贼子。
呵,这帮文人,还真是闲得蛋疼。
秦风打心眼里对辩论毫无兴趣,只觉得何种尖牙利齿,口若悬河,对于国家的发展,没有一丁点价值。
若天下人都善辨,那距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秦风拉开宁虎,一本正经地看着孙羽:“嗯,我就是贼子,满意了?”
孙羽哪里料到秦风会不按常理出牌,顿时有些语塞,只好悻悻的尬笑一声:“那以后便称呼你为秦贼?”
秦风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太没杀伤力了,不如这样,称呼本侯为秦疯狗。”
此言一出,现场哄然大笑,孙羽也一脸滑稽:“呵呵,秦疯狗?好称呼!”
宁虎急了:“秦兄,你怎能让他们肆意谩骂?”
秦风摊开手,毫不在乎:“我是梁国人,他们是北狄人,北狄越是骂我,越证明他们畏我惧我,越证明他们拿我、拿大梁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