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学生自认此事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但那全都是因为我过于心急想要见到桃儿,我与桃儿两情相悦,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不嫌弃她是二嫁,我做事是过于急躁了些,但是我从未想过会伤害到田家,会伤害到桃儿,大人,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恳请大人再给学生一个机会,学生定会按照田家的规矩来。”
孟檀非常怀疑,就沈万财这个暴发户的气质,会不会下棋还不知道呢。
父女说话间,堂上惊堂木一拍,升起了堂。
田王两家互为苦主和人犯,也就是现代的互为原告和被告。
想到自己所请的辩师说的话,王秀才转身,冲着刘翠花两口子跪下,满脸诚恳。
这棋,一直下到晚上,孟檀他们饭都吃完了,陈长安才回来。
孟檀不厚道笑了一声,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不相信陈长安应付不了,这里面定然还说了些别的。
孟檀回头望,还看见沈万财带着沈金珠占据了最佳观看位置,看她看过去,还笑呵呵地打招呼。
“哎哟,这田家怎么这么大脸,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怎么敢叫一个秀才给他们下跪的?”
“这几日爹也着人去打听他平时的为人,你猜怎么着?这陈长安明明在集贤书院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却没有其余几个排在前头的秀才名气大,你猜为甚?”
孟檀揶揄的看向陈长安。
孟檀意外,看不出来啊。
若不是第四日陈长安还要打官司,孟檀一点不怀疑第三日陈长安还是要被缠到晚上。
“为何?”沈金珠蹙眉,瞪着她爹,“爹您也不厚道,他今日就要打官司,您这么缠磨他,他怕是会很疲乏。”
沈万财酸酸地说,他不得不承认,女儿还挺会挑人的,这陈秀才,着实优秀。
陈长安长叹一口气,“沈老爷说很欣赏我,想学圣贤读书,奈何世人大多瞧不起他,明日要请我与他讲学,这几日怕是不能安生。”
沈万财卖了个关子,瞥沈金珠。
要说这样的事,在长河镇也是不少的,只是少有闹到公堂的,大多都是退婚完事。
这是要毁她女儿的名声,逼着她女儿去死!
“你个狗——”
“大人,人犯以权逼人,学生要求,人犯方才的陈述无效。”
陈长安及时站出,止住刘翠花的大骂,目光凛凛,“且,王秀才辱了这身衣衫,更辱了圣贤,学生要求惩处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