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太子的胸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松香,愣起了神。
待这回她光明正大地出去寻着道,一切便都会结束了吧。
三日后,温亭晚简单收拾了行李,带着太子备下的礼物回到了温家。林氏生辰的事确实不假,她也不敢特意捏造来骗太子,只是抓着这个时机罢了。
甫一出宫,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习语跑去了东街,据蹲守在这儿的人说,他守着正门,压根没见道出来过,他在四周也看了,也没见有其他出口,这道难不成还会遁地不成。
温亭晚拍了拍门,开门的依旧是上回那个孩子。
“你师父可回来了?这都不止两个月了。”
小昭这回倒是没吞吐扭捏,径直往北边指了指,“姐姐从东街出去,走上一会儿,便能看见一家赌坊,师父大抵是在那儿了。”
“你师父既是回来了,为何不同温府报个信,你初可是拿了家主子给的银两的。”习语抱怨道。
小昭眼神飘忽,尴尬地笑了两声,“他昨日才回来的,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他演技太差,一看就知是在说谎,温亭晚也懒得拆穿他,正欲离开,便被小昭喊住了。
“姐姐。”小昭挠了挠头,“师父他大抵是想骗您替他还赌债,你小心点。”
温亭晚着点了点头,谢过他的好意提醒,出了东街,便如小昭所说看见了一家泰富赌坊。
瞧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身后呵呵的声。
“夫人,好久不见啊!”
温亭晚飞快地转头,眼前佝偻着背,衣衫褴褛,嬉皮笑脸的不是老道是谁。
还真如小昭所说,特地在这儿等着呢。
“听闻夫人寻贫道已久,莫非是为了那一卦。贫道正好有空,不如们便去那附近的茶楼喝一碗茶。”他搓搓手,一派殷勤的模样。
“好啊。”温亭晚唇角轻扬,她就看他能装多久。
她在附近茶楼要了个雅间,命习语守在外头,一坐定,便从怀中摸出那卷话本来,翻出最后一页的红绳插画予他看。
“易情术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道在书上瞥了一眼,懒懒道:“夫人今日不是来算卦的嘛,问这个做什么?”
“不算卦,只想知道易情术的事。”温亭晚定定道。
道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惊叹道:“好茶!贫道可是难得喝这么好的茶。”
望着道装疯卖傻的模样,温亭晚微微蹙眉,从荷包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来,砸在老道面前。
道登时眼前一亮,一双黑瘦的手作势便要去摸银子,却被温亭晚眼疾手快捞了回去。
“听闻你欠了不少赌债,只要能回答,这荷包里的钱都是你的。”
说罢,温亭晚拎起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在他面前晃了晃。
道本就存着这样的心思,见温亭晚这么主动,哪里会不乐意,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提溜了一下,捋了捋长须,思索片刻。
“这易情术嘛,贫道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易情术是南疆一个小部族所创,因可操纵感情,故而被视为禁术,带有金色珍珠的红绳,便是施术之物......”
温亭晚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并不想听他扯这些没用的,“年的红绳是你给的,那你应该知道如何解术。”
“贫道给夫人您一根红绳吗?”道装傻充楞,“贫道不记得了,不解术的法子,贫道确实知道。”
温亭晚心中一喜,忙问:“如何解?”
“夫人别急嘛。”
道那皱巴巴的手在怀中摸索了片刻,也不知掏出什么,掌心向前一摊。
温亭晚定睛一看,又是一条红绳,她自觉被耍了,愠怒道:“你莫要诓,这便是你说的解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