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号。沈墨的手术定在下午五点。沈烟请假一天在医院陪同。快中午,沈烟准备去买饭时,陈映南拎着两个饭盒推门而入。笑着道:“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吃吧”沈烟接过其中一份,难为情的道:“又让你破费了。”陈映南拉着椅子坐下:“我平日里自己也得吃,今日顺手多做了点,味道和外面可能没法比,不过主打的就是干净和卫生。”沈烟把病床上的桌板支了起来。她和沈墨面对面坐着,将饭菜一一拿出来。清炒西蓝花,烤鳗鱼,鸡蛋柿子汤,油焖虾。营养均衡全面。这可比外卖要健康多了。沈烟感动的望着他,都是她爱吃的菜,顺手做的,哪里能顺的这么准陈映南见不得她泪眼汪汪的模样,连忙道:“快尝尝合不合口味,我感觉油焖虾让我做的有点咸了。”沈烟吸了口气,微笑着拿起筷子,夹了只虾。陈映南神色紧张,又饱含期待的问:“怎么样”沈烟把虾壳吐在纸巾上,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好吃,特别好吃。”陈映南舒了口气:“喜欢就多吃点。”沈墨端着米饭,一边啃西蓝花,一边黑漆漆的眼珠在沈烟和陈映南的身上晃动着,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吃到一半,沈烟手机响了。看到是薄御白的电话,她顿了下,跟着陈映南打了声招呼,走出病房接听。“喂”“来‘明月楼’一趟。”“什么事”“莺莺要请你吃饭,当面给你道歉。”沈烟早就知道了他的态度,闻言,平静的道:“不用了。只要她日后能不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就行。”薄御白:“派过去接你的人已经到了。”沈烟:“……”他这个人永远都是如此独裁。而她曾经居然会把他身上的这种特性看成是魄力,作为优点来欣赏。真是糊涂!陈映南在病房里等了几分钟没等沈烟回来,不放心的走了出来。看沈烟趴在窗口,向下看着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烟烟,怎么了”“乔莺莺找我吃饭,薄御白的人在下面等我。映南,我过去应付一下,很快就回来。”“她找你吃什么饭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让医院保安把他们赶走。”“这里是夜城。”薄御白的人,谁敢动陈映南微怔,抿唇缄默了。“放心,没事的。我去病房和小墨打个招呼。”陈映南回头看沈烟的背影,有一瞬间想开口喊住她,叫她等沈墨手完术后跟着他回申城。在他的地盘,薄御白总应该不敢再这样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明月楼——夜城最大的饭店。沈烟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最爱吃这边的糖醋鲤鱼和油焖虾。店员认识她,笑脸的把她引进了楼上最好的包间里后,带着门离开。“烟烟,你来了。”乔莺莺热情的起身,招呼着她,“快坐。我和御白给你点了你爱吃的菜,刚上。”她殷勤帮着沈烟拉开了椅子。沈烟看了眼对面没什么反应的薄御白,而后浑身不自在的对着要为她站立式服务的乔莺莺,开门见山的道:“我来时已经吃过了,不必如此招待。日后我不会去抢你男人,你也别找我麻烦,就行了。”乔莺莺放下公筷,抚着衣摆坐回了薄御白的身边,从椅子旁边拿出一个礼盒递过去。“烟烟,我当时脑子抽筋,才做了那么混蛋的事,现在越想越后悔,你能不和我计较我非常感激。这是我一点小心意,请你收下。”“不用了。”“收下吧。不然我真的会很过意不去。”“不用。”乔莺莺咬了下唇,无辜又可怜的道:“烟烟,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恨着我……”都是女人,谁不了解谁沈烟看着她这样演,心里就烦。她想尽快应付完这顿饭局回医院,于是没和她再叽咯,伸手接过了礼物,淡淡道:“谢谢。”乔莺莺瞬间开心,双手搭在桌边,身子前倾,笑着道:“这套芭蕾舞裙,是我年前定的,本来想等下个月在剧院表演时穿,但颜色太艳了,你穿应该能比我更合适。”沈烟面色阵阵发白,十指扣住礼盒边缘,心口仿佛插了一把刀子,鲜血直流,疼的她无法呼吸,无法言语。这时,始终没说话的薄御白将一把钥匙放到桌面,修长如玉的指节推着转盘,把钥匙送到她面前。“我记得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