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沈烟呼吸滞缓了两秒,鼻尖擦着薄御白的鼻尖把头偏向一侧。薄御白双手撑在沈烟脑袋两边,拿视线描摹着女人的眉眼。从前眉宇间的傲慢高贵已荡然无存,只剩淡淡的忧愁和几分易碎感。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食指轻划过她的眉心,眼睫抖动了两下,俯首寻着她的唇压了下去。沈烟抗拒的歪头躲开。抓紧身下的被子,故作平静的道:“起开。”薄御白嗓音低哑:“不让我碰”“不让。”“那你想让谁碰,”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按着她的唇,阴恻恻的说:“陈映南吗”这个姿势让沈烟非常没有安全感。于是她选择隐忍负重,没作应答。薄御白被激起了很强的掠夺欲望。很想问问她,现在和陈映南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上过……床沈烟木着脸装死,任由男人手指在她唇边摸索着。片刻,薄御白似乎是觉得她像个木头一样没劲儿,终于肯从她身上离开了。沈烟连忙坐起身,劫后重生的捂住胸口。她心跳的很快,好像只要启唇,就能从喉咙中蹦出来。薄御白单手扯开领带,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继而从裤兜掏出钱夹,把一张全球通用的黑卡扔到了沈烟的腿上。“里面的钱,随便你花。”这张卡,全世界只发行了十张。但据她所知,薄御白一个人就有两张。另一张,在乔莺莺那。没想到,她有朝一日,还能跟乔莺莺享有同样的待遇。沈烟捏着黑卡,迎着他欲念尚未全部褪去的眼睛,轻嘲道:“什么意思,想包养我”薄御白被她一句话点着了火气:“就你现在这副残破样,你觉得你值得这么高的价”听着他刻薄的语气,沈烟不觉得羞恼,反而笑了。“是不值得。所以,”她站起身,把卡拍在他胸口,“还是不劳你破费了。”“沈烟!”薄御白怒不可遏。她缺钱,他白给她钱花她还不要!她什么意思非要去陈映南那卖吗“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乔莺莺站在外面,脸贴着雕花的木门往里面看,可惜什么都看不清。她沉不住气的拔高声音:“御白,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说着,已经推门而入。刚走到客厅,她便看到沈烟从薄御白的卧房方向走了出来。乔莺莺停下脚,危机感十足的看着沈烟,哪料到沈烟理都没理她,目中无人的反手甩上房门,扬长而去。“找我有事”冷冰冰的声音让乔莺莺心下一颤。“我是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男人的目光太摄人,乔莺莺有些招架不住,“御白,要不你先休息,我晚些再来。”“别走。你没事,我有事。”薄御白目光锁着她,面上不辨喜怒的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派了三个人去沈烟那找她麻烦”乔莺莺瞳孔收缩,脸色唰的白了一个度。薄御白把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乔莺莺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身子轻颤,慌里慌张的上前:“御白,你听我解释,我,”男人突然抬脚,将茶几踢翻在地!轰声混杂着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吓得乔莺莺捂着耳朵,花容失色的尖叫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薄御白讥诮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乔莺莺寒蝉若噤的看着人。薄御白眸色锐利:“我问你,你还背着我对沈烟做过什么”“……”“说话!”乔莺莺打了个哆嗦,眼泪泉涌而出:“我就是让他们去找了沈烟,想她和她弟弟离开夜城,我太害怕了。”“御白,你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自从沈烟出狱,你就变了。我害怕失去你,也害怕她报复我。”“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我实在是受不了,才出此下策。”薄御白沉着脸道:“你光凭着自己的臆想,就让人去找她麻烦,对她动刀子”乔莺莺婆娑的泪眼猛然睁大:“什么动刀子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动刀子了!我就是让他们去吓唬一下沈烟,仅此而已!”薄御白打量着她。乔莺莺言辞凿凿:“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他们过来当面和我对质。”薄御白没有从她脸上找到任何心虚和说谎的痕迹,半晌,沉吟道:“你刚说怕她报复。是什么意思”乔莺莺眼泪一连串的砸到地板上,抽噎道:“她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