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太明白,不明白江绵绵明明拒绝了他,为什么此刻又要这样来吻他。
但是,此时此刻,被强行钳制着下颚地深吻,却让他有一种被江绵绵同样恋慕,同样渴求着的错觉。
甚至,他感觉对方亲吻的不是他的唇,更像是吻到了更深的地方,比如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沈谬下意识闭了眼,密密的睫毛不断轻颤着,并不知道自己此刻露出了某种紧张又格外渴望的表情,眼尾的绯色一路蔓延到耳际,然后滚烫。
被亲吻着的钢琴家喉结滚动,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指腹从他的下颚缓缓往上,带着某种撩拨意味地抚过侧脸,
即便闭上眼,沈谬依旧能感受到此刻艳烈的朝阳,灼烫得可怕。
但逐渐,沈谬发现她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点刚成年少女的羞涩和无措,反而像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江绵绵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很快,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个最可能的答案。
是因为,吻过别人吗?
想到这一点,沈谬的心脏倏然收紧。
种种细节看来,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相反,还很高。
因为江绵绵从小,就特别受欢迎,无论男女。她还特别喜欢去亲漂亮的人,小时候就亲过很多,虽然只是脸颊,但是谁知道,沈谬离开的时候,她有没有吻过别人的唇呢?
她喜欢过别人吗?
如果没有,为什么现在接吻的时候,不仅不害羞还完全一副老司机的模样,甚至要迫使他张开唇,伸进来舔吮。这一刻,沈谬的胸腔里浸透了某种难以描述的酸楚,几乎将整颗心脏都泡在了里面。
嫉妒的钢琴家猛地翻身,手臂在少女的腰间猛然一紧,将她圈禁在阳台玻璃门旁边的角落处。
“唔.......”
绵绵的后背抵住冰冷的墙,裙摆无意间被撩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她皱起眉,下意识舔了舔唇,稍稍撤开些许,
少女抬头,
“嗯?不是想亲吗?”
“.......”
漂亮的钢琴家抬眸看向她,抿紧了被吻得有些艳丽的唇。
冰凉的蓝瞳中似乎激荡着某种剧烈的情绪,好半天,男人才缓缓开口,嗓音微哑,
“怎么,别的男人想亲,你就给亲吗?”
所以,她这么熟练的接吻,是从别人身上学会的吗?
其实,沈谬没有想用这么尖锐到质问的语气,只是一想到她吻过别人,他就实在忍不住。
同样,绵绵作为最是骄傲的龙,自然也最不喜欢这样质问的语气,她眉梢一挑,原本轻轻放在对方侧脸的手忽然往后,然后一把攥住男人脑后的头发,
砰!
冰冷的玻璃贴在了锁骨上,沈谬似乎再次回到了那天小隔间里羞耻而难受的姿势,少女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语气。”
“.......”
她的嗓音太小了,落到沈谬缺失听力的耳朵里,就是一片模糊,他只能感受到耳侧她呼出的温热。
原本发热的耳尖,温度骤然飙升了起来。
“江绵绵!”
沈谬不知道为什么她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暴力,或者其实江绵绵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她原来,对他很温柔。
沈谬想到了当年,被她一圈打进墙壁里面的绑匪。或许现在,也算是温柔。
这时候,绵绵忽然被男人耳侧的助听器吸引了视线,她记得这个东西。
只是当初,绵绵一直以为沈谬的助听器,是某种特别的饰品,就像妈妈的耳环。
直到,她看见报道上那些描述沈谬的话,看见少年当初写给她的信,到那时,她才后知后觉注意到,
原来沈谬跟别人说话时,总会将目光下意识落到对方张合的口型上,是因为他听不见,所以才要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