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更是最最讨厌的东西。
酒吧最昂贵的,度数最高的酒,足够将一个滴酒不曾沾的少女喝醉。
绵绵觉得大脑昏昏的,可还存留着三分理智。她知道,自己该回家了。回到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在的地方。
可是她摸了摸衣兜,没有找到手机。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什么都做不了,不过目前最主要的是,给爸爸打不了电话,也打不到车。
正当绵绵努力思索着要怎样回家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微凉的掌心几乎瞬间让她意识到了对方是谁。
“别碰我!”
她力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异于常人的大。沈谬根本拉不住。于是他只能拦住少女的去路,
“江绵绵,我送你回家。”
“你好烦!”
她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只是小脸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有些微微的醺红。绵绵皱起眉,
“你是谁,凭什么送我回家?”
“.......”
简单的两个问题,让男人僵在原地。
是了,沈谬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自从当年凌晨在机场,江绵绵说他再也不是她心爱的小公主了之后,那沈谬对她而言,又算什么呢?
他们现在,不是朋友,也没有亲属关系,最多最多,只是算勉强认识过的陌生人而已。
沈谬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影响她的任何行为和选择。
绵绵不理他。她在原地转了一圈,辨认出爸爸的方位,然后走。不过鞋刚刚被踢落在车上了,她只能穿着一双有着恐龙涂鸦的短袜,往前走。
沈谬看着她踩在地面上的脚,目光落在少女下意识蜷缩起来的脚趾上,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小孩还在医院天台上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穿鞋,小巧的脚趾微微蜷缩着,看着紧张又可怜。
不过,这样不行。
男人眉头皱起,只能再次挡住绵绵的去路。他抿了抿唇,语气流露出明显的妥协,
“那你记得你爸爸的电话号吗,我让他来接你。”
“为什么要告诉你?”
绵绵冷哼一声,再次绕过他。
“江绵绵,”
沈谬又再次挡住她的去路,绵绵一个没刹住车差点撞到对方的胸口上。
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姿纤细单薄的少年,稚气不再,精致昳丽的眉眼逐渐生出了男性的冷冽锋锐。
但语气,比起从前可软了太多太多。
“你能不能先穿个鞋。”
“......”
少女愣住,她低头,眼睛微微张大,这时候绵绵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没穿鞋。怪不得走起路来冷冰冰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男人,语气有点恼地责问,
“喂,我鞋呢?!”
沈谬:“........”
鞋刚刚被你自己踢掉,当然在距离这里两三百米的车上啊。
在把人哄回去穿鞋和就近买一双之间,沈谬选择了后者。毕竟市中心最不缺的,就是商场。
可就算商场再近,也得走过去。
“要不然,我......背你去买?”
沈谬可不敢让她留在原地等,说不定眨眼,对方就不知道会跑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我不要你背!”
绵绵拒绝得特别冷酷。沈谬没办法了,只能问她,
“......那你想怎么办。”
少女皱起眉,
“你质问我?!”
“......没有。”
沈谬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他现在连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斟酌半天。
“我只是想问......你想......你觉得.......或者说,你喜欢......打算怎么,回去?”
绵绵当然也不想光着脚回去,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