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肌肤疼痛,这才撒手,看着它慢慢飘落地上。
“此事就此结束,宫中不得再生议论,宫外禁绝消息。违旨者,杖杀!”
“奴婢遵旨!”
张去为慌忙俯身,但眼角余光仍旧看着赵构。
赵构走下御案,在那仍在燃烧的信札旁边站了一下,眼看着那最后一角信札也烧成了灰,这才举步向外走去。
张去为眯了眯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儿,真的结束了吗?咱家这么多年,可还很少看到陛下如此大发雷霆。
……
发生在宫中的这次惊变,并没有传出去。
由于内外交通者行事隐秘,而将他们一网打尽者,也是来自禁军与皇城司,以及枢密院机速房的幕后行动。
而发生地在大内,发生时间在深夜,附近并没有民居,也不可能有行人听得到此间的动静,因此在天子严令之下,这件事只记载在了皇室秘档之上。
仿佛,它从未发生过。
但,余波荡漾,并未因此而结束。
垂拱殿事件的第五天,杨沅扶着一根竹杖,与李师师漫步在孤山上。
在他们的精舍一隅,靠近西湖的地方,有一片滩涂地。
滩涂地显然是经过人工改造过的,因此绿草如茵、野花遍地,与更远处靠近湖水处是一片芦苇荡的模样大不相同。
但,恰因为一面是湖水,一面是精舍小筑,两面是芦苇荡,这里便形成了一片相对封闭的空间。
在杨沅看来,这儿挺适合改造成高尔夫球场的,小丘起伏,绿野生花。
杨沅痊愈的很快,这种痊愈的速度,让李师师也暗暗赞叹不已。
到底是年轻人,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肋下与内腑有伤,现在就能拄杖而行了。
这几天,杨沅一直是歇养、读甲历、练功。
赵璩倒没有天天来骚扰他,这几天赵璩也忙得很,不知道又在鼓捣些什么,每天都要离岛。
杨沅在岛上散步,经常看见他那威风八面的皇家画舫来来去去的。
“依二郎这么说,是恩平郡王相助,给你安排了枢密院机速房的身份?”
“不错。”
李师师回想了一下她所知道的常识,道:“朝廷建立机速房,最初原因有二,一是边事急切,可是如果循照常例奏报,再等候处置,常常贻误军机。
“因此另设机速房,专司处理天下各处紧急军机大事。凡急切边事,可先行后奏,赏罚支用亦如之,且有事直奏天子,故而权柄甚重,而且枢密使节制不得!”
杨沅微微一惊,赵璩那个不着调的,丢给他一本甲历让他背,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杨沅只以为这枢密院机速房是大宋最高军事机构的谍报部门,可是听李师师这么一说,这岂不是枢密之枢密?
李师师微微一笑:“兵权,是天子节制相权的最后一道关防,你以为呢?
官家已经让秦长脚掌握了相权,还敢把兵权,交到他儿子秦熺手里?
这机速房,就是官家用来节制秦熺这个枢密使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杨沅一眼,嫣然道:“说起来,以后你就要在他手下做事了呢。”
杨沅道:“不怕,夫人不是说了么?机速房是天子直属,枢密使节制不了我。”
李师师莞尔道:“枢密使节制不了的,是机速房的权柄,可不代表整治不了一个机速房的小官。”
“那么……,他最好别来招惹我。”
杨沅的笑意有些冷了起来。
杨沅和赵璩,在很多事上,是采取了心照不宣的做法。
赵璩知道他做过什么,但无论做的动机多么正确,那都是国法不容的,所以赵璩并不逼问,也不想让他承认。
而秦桧此人,一直是皇室眼中的一个大宋朝廷的毒瘤。
杨沅既然矢志对付秦桧,赵璩把他调进枢密院机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