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和另外两位脑力派选手究竟聊了些什么,琴酒无从得知。
他只知道,卷发少年在参加过“三人会谈”后,又高高兴兴地跑来找了他一次。
“有更多的人选择加入我们的游戏了。”
最后的会谈结果如何,从他的态度上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费奥多尔·D早在龙头战争时期就已经在窥伺横滨了。”
“就算他现在和那位先生联系紧密,但最终的目标不会是黑衣组织。他只是想把组织当成一件连通两方的工具,借助其介入到横滨的局势当中。”
“他选择答应和你合作,恐怕没怀什么好心思。”
虽然知道这话有些多余,但琴酒还是强调提醒了一遍。
“当然了。”太宰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轻松答道,“在风平浪静的横滨中搅混水,和在暗流涌动的横滨中搅混水。”
“这两者间,所需的成本、费心程度以及效果都是完全不同的。”
“眼见横滨有混乱起来的机会,他自然会选择站在我这边。哪怕我们之前是对手。”
“他甚至会主动帮助我寻找更多的助力,比如说,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乌鸦集团。”
他冲琴酒歪了歪脑袋:“到时候,还要请黑泽先生在内部帮忙推波助澜了。”
“所以,在一开始,组织就已经被你赶上了棋盘。只不过你没有在明面上接触,而是把那名俄罗斯人当成了中间人。”
“倒算是省事。”
琴酒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毕竟费奥多尔君可是一名再热情不过的好心人呢。就算没有挑明,我也能猜到,他会很乐意充当这座桥梁的。”
太宰治笑嘻嘻地点头。
“他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危险,但是好用。”
“而我,恰好是能够盯住这把凶器轨迹的人。”
“至于折原君,他才没有那么复杂。”
“只要让他成为这场盛大演出的贵宾席观众,他自己就会愉快地参与进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最纯粹的那个。”
琴酒拒绝去思考从太宰治这种人口中出来的“最纯粹”一词的深层含义。
他只是放任烟圈缓缓上升,在心中为森先生默哀了一阵。
随后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你应该不是那种考了满分后就要跑回来向家长炫耀的小屁孩吧。”
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必定不是只为了来和他报告一下会谈结果的。
“我今天来——”说话说到一半时,少年转了个身趴在椅背上,侧头望向靠在墙边的长发男人,“是想正式邀请黑泽先生加入我们的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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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早知道就不出来“玩游戏”了。
琴酒站在车门外,微微斜倚着车窗。
他维持上身身形不动,但却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角度里,默默跺了两下脚。
天气转凉。寒风之中,只有从肺腑内流转经过的烟草雾气能带来一丝丝温度。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天气里,小偷还要跑出来冲业绩。
总不能是放了寒假出来野吧。
成熟的大人们都应该收工窝进被炉了。
他说的就是那个作案前还要发预告函的招摇小偷。
这位爱好装模作样的怪盗基德先生很不幸地吸引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比如说,此刻正以“白港”经销公司董事长身份大大方方混入会场的宰某人,以及现在还和自己保持着通畅联络的某折原姓男子。
荣冠之泪,一颗来自F国的宝石。
它曾是王的权杖上最为耀眼的一颗。
传说F国历史上的一位女王,率领人民赢得了一场伟大的卫国战争。
可这场战争过于悲壮。F国的民众们踏过无数同胞的尸骸与鲜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