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洗手台的水,匆匆忙忙地擦干了手,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你哥不会真打你了吧??”
“你在哪里?”
“噢噢噢乖乖乖……不哭不哭……”
蒙头发泄了好久,扶栀终于冷静了下来,然后闷闷地开口:
“阿野哥,就是沈知野。”
“………”
好像是没有听懂扶栀这话的意思,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然后骂了一句脏话:
“我艹,还真他妈是?!”
-
扶栀的腿虽然没有骨折,但脚踝处软组织扭伤,头两天会肿得格外厉害,根本无法独自站立起来。
扶槐替她请了周四周五的假,算上周末的两天,她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四天。
昨晚失眠了半宿,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她才被扶槐不耐烦地喊醒:“你看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你干脆早饭午饭都不用吃了,直接吃晚饭就行了!”
扶栀“蹭”地一下,把脑袋从被子里拔了出来,抬起重重的眼皮。
然后看到床头的闹钟上显示时间11:39。
“………”
扶栀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隔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瞪向毫不愧疚的扶槐:
“你家闹钟走瓦努阿图的时间啊?”
“哟,地理学得还行啊?”扶槐嗬了一声,直接抬手掀了她的被子:
“起来,不然就让你一个人爬去洗漱。”
扶栀眯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起头:“哥,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的。”
“你爬吧。”
扶栀不屑:“我爬就爬呗。”
“………”
“那你抱住我手臂干嘛?”
……
脚扭伤,头两天痛感最强,一觉醒来,扶栀的脚踝已经肿得比她两个拳头还要大了。
扶槐本来是搀扶着她的,结果扶栀右脚一落地,膝盖就直直跪了下去。
扶槐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蹲下身:
“滚上来。”
扶栀昨晚在林意七电话里哭了接近半小时,挂了电话后又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会儿。
结果翻身的时候踢到了脚踝。
然后又疼哭了。
披头散发地坐在卫生间的小凳子上,扶栀乖乖地接过扶槐递来的牙刷。
然后抬手在面前头发上拨开了一条缝,把电动牙刷塞进嘴里,再垂下头发。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无比。
靠在一旁洗手台上的扶槐眉头重重皱了起来:“你在扮女鬼?”
“没,我怕丑到哥哥。”扶栀轻声回答。
“………”
下一瞬,一只手伸过来,猝不及防地掀开了垂在她面前的头发。
扶栀惊愕抬起头,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和扶槐眯起的眼对上。
“你………”
扶槐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神情,然后迟疑着,慢声问:“你不会是——”
“喜欢沈知野吧?”
心跳重重一颤。
扶栀一紧张,把嘴里牙膏咽了下去。
“不,怎么可能……”
对着扶槐怀疑的目光,扶栀凝着红肿的小眼睛,认真道:“真的,我不喜欢丑的人。”
扶槐“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然后又把扶栀的头发盖了回去:“也是,他长那么丑。”
-
月引办公室。
一大早,昨晚加班的员工回来,就见沈知野从茶水间走出来,仍然是昨晚的衣服,脸上淤青比昨晚更加清晰了一些。
哟呵,那挂彩挂得哟………
办公室生存法则:
1、不要在老板狼狈时看到老板
2、不要在老板不爽时让老板看到你
于是一个上午在诡异的沉默中度过。员工们一个个低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