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袁润拍着腿,“可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二宇死了,他生前见过谁又开不了口。”
他叹了一口气,“又成了悬案。”
“人力所致,必有线索,只是一时不察。”崔明远自袁润手中拿过那张纸,“殿下不如先看看李侍郎这个,不拘泥于一处,放开眼界,没准儿会有新发现的。”
放开了眼界,这几桩案子,除了李朝和这个,旁的都不算什么大事。
何况,杨源上书,说李朝和大概率是自尽,至于动因,也大概率是账册出了
问题心中愧疚。只是近来,秘举崔玄亦的折子又多起来了,说法也多,甚至还牵扯出许多年前往安南的赈灾款的去向。
接二连三的命案并没有影响到鸿胪寺,今夜要于重华殿设宴、接见乌卓使臣,是一早就订好了的时间。只是除却几个不得不来的大臣,大多人都借故请了假,袁润看着殿中零星坐着的这几个人,心里生出一瞬间的感慨。
仿佛他生辰那天熙熙攘攘的情形还是昨天,如今一转眼,就这么几个人了。
都察院要查崔玄亦,崔玄亦回府中歇着了;李彧说都察院里事儿多,也没来,就叫王平章来了;张承和简行之倒是来了,但自打与袁润问过安后就坐的远远儿的,并不打算与他有进一步交流的样子。
袁润想必然是父皇下了令,叫他们必须来,不然看这表情,他们两个人也是不想来的。
人头不够,无法展示大魏的繁华富庶,魏帝便允了今日宴上五品以下官员的走动。
袁润盯着那些陌生的官员看着,看着看着,忽然看到了当中的崔明远,连忙招手把他叫过来,嘱咐了一句,“今儿你少喝点酒,留意下宴上的情形。”
接见使臣并没什么重要到无法出错的步骤,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赏赏歌舞,谈谈条件。
乌卓遣来的使团里,主副两个使臣都会些汉话,交流也方便,吃喝歌舞都过了,开始谈条件的时候,由简行之代表荆门简家率先开口:“石圪旮与田里两处既已归我大魏……”
其中一个使臣忽然起身,笨拙的作了个揖,打断简行之的话道:“大人,大魏讲究语言精妙,这样两可的话就还是少说一些。”
不等简行之再说什么,他从袖带里取出一张列好条目的纸来,展开对着读了几句:“此次战败,石圪旮与田里两个地方归大魏不错,但也只是暂归。另外,这两处上孕育的牛马子民,还是该归我乌卓的。来之前可汗特意与司袇说了,说不管大魏皇帝叫我们等多久,都一定要把这句话带到。”
魏帝挑眉,“朕以为你们会更关心那些战俘如何处置。”
司袇恭敬道:“来之前,可汗只关照了石圪旮与田里两地。”
“话既这么说——”魏帝长长哦了
一声,坐直身子,“那便是战俘无所谓了?朕的简将军千里迢迢压他们回平城,好吃好喝招待他们到现在,其实全是朕一厢情愿吗?还是乌卓的将军从战败那刻起,对乌卓来说,就是死人了?”
司袇点了点头:“陛下,按我乌卓的规矩,他们确实不配继续活着。”
袁润有些惊愕。
他没有听过这样的规矩,以往看的书里战俘总会被换回去的,每一方出使的代表都有着宽仁的心肠。比起土地,毕竟还是人命更重要一些。
“那么……”
魏帝冲王璨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战俘带上来。
他看向乌卓来使,在鸿胪寺里晾了他们这么久,但他们还是这样彬彬有礼的样子,不气急也不恼怒,尤其这个叫司袇的,极有上位者风范。
这辈子他没别的本事,也就见的人多些。
据他来看,这个司袇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使臣。线人有报,说乌卓天狮部小世子已经许久不见踪影了,这差不多的年纪……
他道:“那么,这位杜尔波格将军,对你们乌卓来说,也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