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集结三大造船厂之力,倾力打造战船吗?
可问题是,造船的银子从何而来?
要知道一艘四百料的战舰造价就高达七十五两银子,郑和的宝船大约有五千料,造价远高于小船,每艘约需两千两银子,平均下来差不多船只建造成本是一料二两银子!
这还只是船只建造成本,不包括那些人工费用和其他费用,怎么着都得来到一料三两银子,如此计算下来,想要打造出一支四百料起步的百艘战船舰队,算上建造成本和人工费用等等那至少都得要十万两银子!
“侯爷,那这钱……”
汤昊没好气地白了左一刀一眼,怒道:“你去问陛下伸手要钱啊!你问我干什么?”
“这不是马上又有一批贪官污吏要被查处抄家了吗?区区十万两而已,你太小看这些贪官污吏的敛财本事了!”
听到这话,左一刀也露出了笑容。
这还真是稀奇啊!
难怪侯爷今日在早朝上面搞出这一手。
合着是为了给打造舰队筹措钱粮啊!
左一刀行礼准备离去,汤昊却突然起身跟了上来。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面圣,有些细节要交代陛下一二。”
二人一路急行,直入干清宫。
朱厚照现在还有些余怒未消。
虽然他早就从汤昊口中得知,马政跟盐政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问题在于,你他娘地怎么敢当众骂朕是“独夫民贼”的啊?
你自己贪腐受贿,朕按照大明律令去查处你,结果落到最后朕反倒是变成独夫民贼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般不讲道理的道理?
真是气煞我也!
朱厚照一见到汤昊,立刻就咆哮道:“伱这该死的野人,朝堂之上你为何不开口?”
“那个该死的武廷宦竟然敢骂朕是独夫民贼,你他娘地竟然还在一旁看戏?”
“主辱臣死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汤昊听见这些话,无语地摇了摇头。
“陛下,臣能怎么办?难不成直接一刀砍死那个蠢货?”
“那可是在朝堂之上啊,要是公然行凶伤人,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朱厚照还是怒气冲天,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汤昊给臭骂了一顿,这才总算是发泄完了心里面的火气。
汤昊也是自找的,不知道过会儿再来面圣,现在好了,平白成了朱厚照得出气筒。
皇帝陛下骂累了,这才气呼呼地坐在位置上面,喝起了茶水。
“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我从琉球带回来了一批造船匠人,安置在了山东清河船厂!”
“按照我们的规划,以后这清河船厂就是水师大本营了,我的意思是直接将南京龙江船厂和淮南清江船厂的所有匠户全部前去山东清河船厂,为他们登籍造册,提高这些匠户待遇,集结三大船厂之力尽快打造出一支舰队,然后开启海洋贸易!”
此话一出,朱厚照也顾不得生气了,立马就来了兴趣。
“可是朕听说自从当年宣德全面收缩防线后,这些船厂就停止了打造海船,取而建造漕船,漕船和海船到底是不同的,而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些船厂匠户能打造出海舰队吗?”
汤昊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忘了郑和留下的宝贵资料吗?里面就有各式各样的战船海船详细图纸,只要交到经验丰富的造船匠人手中,他们短时间内就能够学会,然后打造出这些战船海船!”
朱厚照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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