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人头疼啊!
“可笑那李东阳,他以为凭借着往日与杨一清的同窗情谊,再加上多次举荐提携之恩,杨一清肯定会投桃报李,成为第二个刘大夏,借助兵部权势助他湖广乡党谋取私利!”
“没错,老夫确实与汤俌商定好了!”
还能有什么用处?
自然是重新执掌兵权呗!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得不考虑放弃这个汤昊了!”
“此子作战骁勇而且有军功在身,又是杨一清的老部下了,只要我们运作得当,想来杨一清也不会吝啬举荐,一个游击将军是少不了的!”
“你若有她半分智慧和气节,为父也不至于寝食难安了,担心自己走后这偌大国公府无人撑起大局!”
“爹,其实是武安侯郑英,他家那小子郑敦看上了我家姝儿,所以想托儿子探探您老的口风。”
“老大人的意思是……汤昊还有再次起复的机会?”
“但是伱怎么就没有想过,陛下为何偏偏选择将汤昊打入诏狱,而不是直接交给李东阳这些文臣缙绅呢?”
然而张仑却是急眼了,毕竟他可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你这丫头胡闹?”
“陛下确实可以保住汤昊,但汤昊能不能起复,还真是不好说啊!”
“姝儿,你是说你的婚约一事,对吧?”
一想到这儿,朱晖的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听到这话,张仑脸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
“一千两!只收了一千两!”
“东阳,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懋忧心忡忡地开口道:“杨一清这个人,老夫先前一直有所关注,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硬骨头,他既不是刘大夏之流可以因私废公,也不是许进之流长袖善舞!”
但凡这个他这个儿子稍微有点头脑,张懋都不至于硬撑着不敢去死。
“爹,姝儿她……”
朱晖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太能够理解张懋的意思。
张懋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孙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张懋这番话无异于是贴脸开大,以致于朱晖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说什么?”朱晖惊怒交加地喝道:“老大人你忘了吗?咱们两家可是跟这汤昊还有婚约的啊!”
“文臣缙绅本就反对武将勋贵执掌兵权,杨一清虽然刚正不阿,但他也同样不例外,所以汤昊想要再次掌兵,几乎没有什么可能了!”
“因为皇帝陛下还是想保住汤昊这个中山侯!”
至于庶民百姓,那就没人管了,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八岁就可以挺枪进洞。
此话一出,张仑顿时就急眼了。“爹!姝儿好歹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
“爹啊!”张仑捂着脸颊争辩道:“郑敦就算再不争气,只要姝儿给他诞下一子,那以后就是武安侯了啊!”
“所以呢?”张懋嗤笑一声,“你无非就是想解除这门婚事,以免汤昊牵连到你对吧?”
起初的厌恶,是因为汤昊的蛮夷身份!
“整日里不是骑马游猎,就是好勇斗狠,现在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原本大好局势,却因为他汤昊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彻底崩盘,想来他也不会怨恨我等!”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朱晖要是再听不明白,他就是真正的蠢货了。
“但是陛下偏偏没有这样做,而是将汤昊丢进了诏狱,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门亲事,远比那汤昊好多了啊!且不说这汤昊如今的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