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
张静姝没有丝毫退让,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人。
“其二,刘瑾这个杂碎和李东阳这个狗东西勾结,直接赶走了内阁首辅刘健,窃取了朝政大权,现在执掌天下戎政的大司马变成了杨一清!”
“而且因为那个该死的汤昊,姝儿今年已经快十七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姝儿不要!”
张懋闻言诧异地看了张仑一眼,冷笑道:“你这个当爹的,何时关心过姝儿?”
从舒展罗袖,到双膝跪地,再到额顶双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透着一股浸练多年的优雅美感。
“肯定不会!”张懋叹了口气,“且不说那汤昊这次会在诏狱里面关多久才能够出来,就算他当真出来了,皇帝陛下也不会让他立刻掌军,就算皇帝陛下让他掌军,杨一清这一关也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不论中山侯此次是生是死,静姝这辈子都只会是汤家妇!”
直到他发现亲爹一直没有应声,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张仑这才识趣地闭上了狗嘴。
饶是张懋听到之后,也不由一阵苦笑。
这一整套跪拜的动作,可谓是标准得无可挑剔。
“祖父大人,父亲大人,静姝有一事不明。”
要不是朝廷担心早婚早育蔚然成风,会给大明人口增长带来负面影响,他们才不会做这个恶人,用大明律限定成婚年龄。
不过张懋却突然给他浇了盆冷水,瞬间就让朱晖这些小心思又拔凉拔凉的。
你他娘地是疯了吗?
这块茅坑里面的臭石头,那是真的又臭又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只要你敢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就敢收拾你,无一例外!
“既然如此,那静姝便已是汤家之妇,如若因为中山侯现在身陷囹圄,祖父大人与父亲大人便要退掉这门婚事,世人会如何看待我英国公府?静姝不愿因为自己而让公府蒙羞!”
可事实证明,这条律令对庶民百姓而言,并没有什么卵用。
随后在父祖注视之下,剪下了一缕秀发。
但不知为何,她那薄薄的嘴唇却少了几许血色,看起来很是娇弱无依,瘦弱的身子透露着一股瘦弱不堪的青涩风情。
朱晖其实并不愚蠢,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权贵,一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你说的这些都不假,汤昊这一次确实犯下了死罪!”
奈何张懋不仅是他名义上的长辈,而且还是如今的勋贵领袖,所以给朱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在张懋面前犯浑,就算被骂了也只能忍着受着!
等朱晖走后,张懋依旧坐在凉亭里面,陷入了沉思。
“其一,汤昊这次犯下了死罪,就算能够保住性命甚至是爵位,但他与陛下之间也因为那娈童凤儿生出了嫌隙,所以他以后重新执掌兵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片刻之后,张静姝迈着碎步轻轻走进凉亭,然后跪拜祖父张懋和父亲张仑。
那就是汤昊彻底“废了”!
就算他被放了出来,也会彻底失势,不能重新执掌兵权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这汤昊以后就是个闲散侯爷,跟张懋一样在京师里面做个吉祥物,那这样的女婿还要来干什么?
再说了,朱晖早就知道汤昊并非是真正的老汤家后人,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蛮夷罢了!
他这辈子子孙不少,却只有两个孙女,一个嫡出一个庶出。
“就那个宁夏镇的仇钺吧!”
相比于汤昊的失势,杨一清这个兵部尚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