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不敢当,倒是我大晋新丧1位国之砥柱,令人痛心。如今上下举哀,举国悲痛。之时,我等在此宴饮,实在不该。王爷,我建议,这1杯酒,我们共同敬谢公在天之灵,以示敬仰,以寄哀思。”李徽沉声道。
司马道子眉头皱了皱,点头道:“说的在理。谢太傅国之砥柱,突然辞世,实乃令人悲痛之事。便依李刺史所言,这1杯敬谢太傅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将杯中酒洒于地上。
侍女为众人再斟了第2杯酒。
司马道子道:“这1杯我们共饮。”
李徽摆手道:“王爷盛情,本来不敢推脱。但我实在没有心情饮酒。还请王爷和诸位同僚原谅。”
众人本举杯要饮,闻言都僵在半空,面面相觑。
司马道子皱眉道:“李刺史,你因为谢太傅去世心中悲痛,本王能够理解。不过,生老病死之事,非人力所能为之。谢公去世,我们心中也自悲伤。李刺史昨日已经执子侄之礼守灵,那已经是尽到了你的情义了。也不必太过拘束自己吧。毕竟,你也不是谢家之人,何必如此。”
座上有人附和道:“就是,总不能因为死了人,别人便都跟着哭吧?谢公虽然是我大晋良相,却也不能让我大晋举国为他戴孝,不吃不喝的为他守孝吧?”
“可不是么?装装样子得了,何必如此?京城上下都知道你为谢公披麻戴孝的事情了,已经博得了好名声,何必还要假装?”
“说的好像他对谢公多么好似的。他和谢氏早就没有关系了。谢公生前,可也没见他如此敬重。谢玄还和他闹翻了呢。现在在这里假惺惺,当真可笑。做戏也有个度。”
李徽听着这些话,皱眉冷笑不语。
司马道子摆手制止了众人的闲言碎语,笑道:“李刺史,你对谢公的1片孝义之心,令人动容。但斯人已逝,何必耿耿于怀。今日本王请你来,1方面是为你接风洗尘,另1方面也是想同你共商国是。谢公仙去之后,我等最该做的不是悲伤,而是要将我大晋的事务办好,这才是对谢公最好的悼念。你说是不是?”
李徽点头道:“王爷这话说得极是。但礼节还是要的。座上这些人,本人认识不少。其中不少人我再谢府见过,谢公在时,他们围着谢公阿谀奉承,谢公刚刚去世,他们却又把酒言欢。这等寡情薄义之行,李徽是做不出来的。”
李徽话1出口,顿时引来蛙声1片。这话岂止是骂了座上之人,就连司马道子也骂了进去。
“什么?说的什么话?也太过分了。”
“你怎么骂人?我等怎么寡情薄义了?把话说清楚。”
“说的你自己跟个圣人1般。王爷好心宴请你,给你面子,你却甩脸子,这是对王爷的无礼!”
“谢公去世固然令人悲痛,但我大晋却也不是谢氏独撑的。谢公1死,我等都要如丧考妣不成?”
“……”
司马道子眉头紧皱,心中也大为不悦。
坐在右首的王国宝见此,决定教训李徽几句。
“李刺史,今日王爷好意请你前来赴宴,商谈大事。你语带讽刺,左右不是,是何道理?谢氏待你有恩,便可无视王爷的盛情,在此胡言乱语不成?”
李徽冷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王国宝,别人倒也罢了,你却更没有资格说话。谢公是你岳父,你岳父去世了,灵堂还摆着接受别人吊唁。女婿乃是半子,你不去灵堂守孝答礼倒也罢了,居然跑来这里饮酒。你这样的人岂有廉耻仁义可言?”
王国宝脸色赤红,他新入门下省为侍中,正是风光得意之人,被李徽如此当面喝骂,脸上顿时挂不住。
“李刺史,你未免太自高自大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莫以为你如今在徐州搞出了些名堂,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今日王爷请你来,给足了你面子,你矫情个什么?指东喝西,咆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