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知道——一点!”蒋宜青却不过这个逻辑,瞪着叶白汀,“孟南星就是矫情,明明接了大人送的好处,也扭扭捏捏上了大人的床,却总是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推三阻四,大人给了多少好处,一天到晚就知道请病休,于官署一点建树都没有,怎么不好好检讨检讨自己?”
叶白汀:“给了好处?很多?蒋大人不妨展开说说。”
蒋宜青:……
闭了闭眼,控制住扭看万承运的冲动,咬着牙,道:“比去年月,赵兴德让档房跑了几回手续,置给孟南星两个铺子,帮在寡母及外人面前做面子;到了夏天,见孟南星食欲不佳,日日给订酒楼的饭,还将手里在做的一桩进款项目转给了,钱进手里多少,还不是看别人给多少;李光济那个傻子只知道做事,功劳被赵兴德算在孟南星上也不管,孟南星的年底考绩是优!还有卖出的那些字画……”
申姜早就得到了少爷的眼色,蒋宜青一边说,就拿着档案卷宗一直记,等蒋宜青说完了,还立刻递上笔,让签押——
“你既然已自陈口供,就是知道赵兴德贪污库银的人证了,再改口,可别怪我锦衣卫的刑重。”
蒋宜青一脸不高兴,跟死了爹似的,可事到今,话说了那么多,现场见证人这么多,何能不认?拿过纸笔就签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叶白汀又问:“赵兴德何故杀害孟南星,你可知道?”
蒋宜青都开了,也不好不答:“我怎么知道,可能就是因为不听话呗。”
叶白汀:“不听话?”
蒋宜青:“是,前还算乖顺,顶多是推三阻四,说身不好,干什么都慢吞吞,自腊月里寡母去世,就整个人浑浑噩噩,跟丢了魂似的,病也不愿意装了,大人问就是不愿意,直接不伺候了,我见过拿着一个同心胜,在没人的地发呆,也问过,但很敏感,不想别人看到,我猜,大概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喜欢管修竹啊,”蒋宜青满含讽刺的看了李光济一眼,“有些人没出息,给多少默默关心,人家就是看不到,有些人呢,就是有事,死了也能吊着人家。”
李光济声音都抖了:“你——”
蒋宜青比还强势,下巴一抬:“我怎样?我哪一点说错了?你有事,孟南星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知道跟我叫板了?呵,没卵蛋的玩意儿。”
李光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