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要收买,禁军统领的位置,本就是先皇后给的。”陈帝的质问声才落下,身着禁军统领服饰的邵洪飞,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吴泰。吴泰是跟着楚宴晔从帝都出发的,一直乔装打扮混在随行的队伍当中。禁卫军首领邵洪飞能够投靠楚宴晔,一是因为以前受过先皇后的恩惠,二是吴泰借用以前的交情。“你……”陈帝被一句话堵在嘴里,气得站了起来。这是时隔十几年之久,他再次听到有人提起先皇后,曾经被先皇后压迫的那种感觉瞬间席卷上了心头。“皇上,你可还记得臣!”吴泰抬起头主动询问。“你”陈帝盯着吴泰的脸,只感觉熟悉,却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还是殿内两侧的大臣当中,有人认出吴泰的身份。“这不是吴副领统吗”“好像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死什么,当初先皇后畏罪自杀,吴副统领从天牢失踪,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抓到他,大家倒是也默认他已经死了。”“只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当年他跟先皇后可是剪不断的关系……”众人确认吴泰身份,不解地纷纷看向陈帝。陈帝不聋,自然能听到所有人的对话。他的脸色瞬时变得格外微妙,随后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大发雷霆。“快来人,将把这秽乱后宫的奸臣贼子给朕抓起来!”话音落下,没有任何人动作。混乱的局势都是楚宴晔平息的,禁军统领邵洪飞已经倒向楚宴晔。楚宴晔没有造反,胜似造反。大家都已经以楚宴晔马首是瞻,楚宴晔不说话,绝对不会有人动作。陈帝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听自己的,瞬时变得有些慌乱。他唇瓣抖了抖,就内强中干地瞪向楚宴晔:“陈晔,你是要造反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将脏水往其他人身上泼。不过,这才是陈帝啊,一直都这么无耻。卸磨杀驴,为了不被自己妻子压一头,心甘情愿戴上莫无虚有的帽子。没有人理会陈帝,连楚宴晔也只是瞥了一眼。大殿上发出一声嗤笑。这声嗤笑让陈帝犹如惊弓之鸟,绷紧了身体向声源处看去,发现发出嗤笑的正是吴泰。不能让吴泰再开口!陈帝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身侧却再无可有之人,他被架空了。他犹如关在笼子里的猫,任由心里如何焦虑,都半点没有办法笼而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吴泰嘲讽过后,当即跪下,不管陈帝是何情绪地开口:“臣要翻案,当初臣跟先皇后是被人冤枉的!”“什么是冤枉的吗,都这么多年了还要翻案!”"说谁过了这么多年就不能翻案了,这不是还没有过二十年诉讼期。"“就是,先皇后如此贤惠的一个人,我至今都不相信,她是道德败坏之人。”耳边嗡嗡的议论声响起,全都是对自己不利的,陈帝只感觉头痛,他想要制止这种声音,扭转对他不利的局面。“都给朕闭嘴!”陈帝喝叫一声,涨得脸色通红,手指着吴泰道:“朕不许!谁许你翻案当初的事情是朕亲眼所见,容不得你狡辩!”面对陈帝的暴怒,吴泰很平静,甚至连愤怒也没有。他陈述事实:“皇上你的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臣今日翻案要状告的人,就是你!”“是朕你好大的胆子!”陈帝怒吼。无人可以差遣,怒吼好像成了陈帝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可是他的怒吼实在起不了任何作用,楚宴晔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注意力全部带走。“吴泰,你要如何翻案可有状词!”“回太子殿下,臣有,臣当日是被人骗去的枫树林,到的时候,先皇后已经被人下药。臣被人救出天牢后,去找过先皇后,先皇后当时坚持要为自己洗刷冤屈,臣不过是刚离开,就传出先皇后上吊自杀的消息,先皇后死后臣查验过,乃是中毒而死!”吴泰说话铿锵有力,所说的声音力保殿内所有人能听到。“吴泰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那你所说就只为了自己脱罪的胡说八道。”陈帝压下恐慌,保持冷静的指控。即便是身为帝王当民心尽失,身侧再无用之人时,也不得不接受事实。现在这种情况,陈帝明白想要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