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就能吃顿肉,这要是被顺儿妈知道了,不得嫉妒死!”
赵四胜跟着笑了起来,推了张桂英一把,“快别说废话了,赶快收拾干净,晚上咱们一起喝汤吃肉!”
张桂英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拿菜刀,然后又催着赵四胜烧开水,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不一会儿这鸟就被脱了毛下锅,放上姜片八角一起炖上了。
很快肉香味儿悠悠地传了出去,门也掩不住。
隔壁顺儿妈正在吃烀土豆,这玩意儿量多管饱,当晚饭吃上两个,一晚上都不饿。
可吃多了就很乏味,顺儿妈越吃越没劲,而这时候,忽然外头飘过来一阵扑鼻的肉香,和上次赵四胜家炖鸟肉时一个味道!
顺儿妈当即站了起来,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果然是肉香!
“挨千刀的,她家怎么又有肉吃了?”顺儿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自己家的儿子,“兔崽子,人家庄瘸子走路上能捡只鸟,你走路上只能落一头鸟屎,老娘什么时候能享你的福!”
顺儿撇着嘴,不情不愿地吃着土豆,心里虽然委屈,可他老娘凶悍,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边顺儿妈嫉妒得眼睛发红,另一边老赵家的堂屋里,张桂英把热气腾腾的汤端了上来,先是给赵四胜盛了满满一碗,然后给福妞撕了只腿放碗里。
张桂英在凳子上坐下,眼睛往庄呈郢的房门瞄了眼,可并没叫他。
房间里,炕上点了根蜡烛,庄呈郢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针线,就着些微的光,在缝补今天被苏勇士扯烂的衣服。
他会针线活,但做得不好,来来回回缝了又拆折腾了三四次,总算把这条大裂口缝上了,可只能保证不露肉,蜈蚣似的针脚可就不能看了。
鼻间充斥着肉香,庄呈郢今天一整天只吃了大半个窝窝头,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可肚子依旧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可他虽饿,却没有出去。
平常情况下,如果哪天有肉了,那就只有等表舅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剩下点汤汤水水后,他才能去吃。上次他捡回来的鸟就是这样,最后剩了点骨头渣和肉汤,让他拌着馍馍吃。
庄呈郢抿了下唇,把针线盒收拾好,仰躺在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蒙了厚厚尘灰的房梁,正当他准备闭眼假寐一会儿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张桂英的声音。
“喂!你还吃不吃饭?!”
喂这个字,是庄呈郢的专属。
庄呈郢拧了下眉,从炕上下来,心想他们怎么这次吃得这么快?
推开房门,庄呈郢沉默地走到饭桌前,桌上摆着两个菜,炒豇豆和一锅汤,主食是粗面饼子。
福妞在啃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不,不是鸡腿,庄呈郢扫了眼,个头不算大,应该是鸟腿。
赵四胜难得倒了杯米酒,他放下酒杯,拍拍旁边的长板凳,对庄呈郢说:“坐下吃饭吧,待会儿表舅有话对你说。”
庄呈郢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眉梢,他没说话,听了赵四胜的话在桌旁坐下,然后看着张桂英给他的碗里舀了一勺半汤,勺子里甚至还有一整块肉。
庄呈郢看了看肉的色泽,虽然被大火炖了半个钟头,肉和汤都泛着黄澄澄的光,香气扑鼻,可他总觉得这肉不对劲。
在有了【医仙系统】之后,他对各种植物药理和毒素方面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敏感。
这肉不新鲜,有问题。
庄呈郢没动筷子,他张了张嘴,想提醒表舅这肉可能有问题,可一两个月才能吃上一顿肉的几人,风卷残云般把肉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骨头都不放过,嚼碎了吞了。
庄呈郢来不及提醒,锅里的汤已经见了底。
福妞嗦了下手指头,伸长了手把锅底剩下的一块老姜拿了出来,放到嘴里尝味,一边尝一边眼巴巴地盯着庄呈郢面前的碗,看那样子是没吃够,还想吃。
赵四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