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玉真掌门又问。
顾卿烟依然答:“是,我身边丫鬟和南宫夫人都不会武功,未免万一,只能绑起来,否则我怎么放心去找这些东西呢?”
顾卿烟反问,又似乎话语中带了点暗示,玉真能听懂,朝南宫渊看了看,微微点头算是暂时先表达歉意。
“这是?”玉真还问顾卿烟。
顾卿烟取下头上另一根簪子,蹲下身,扎了一只蝎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都是江湖中人,该明白,一只蝎子毒性不强,真是我不慎中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况且藏剑门背靠山野,一只半只蝎子跑进房间也也倒情有可原。”
说到这里,顾卿烟故意停了停,好好的看着玉真掌门,似乎在告诉她,“你想说什么推辞,我明白”。
然后话锋一转,顾卿烟又道:“但是,这么多只蝎子还都只在床上发现,我不得不怀疑有人蓄意陷害。还有!”
见玉真掌门又要开口,顾卿烟冷下了声音:“这东西应该不会是这位絮偌姑娘随身带着过来的,否则的话,桑娥派各同门可就危险了。”
玉真一开始以为顾卿烟会一口咬定絮偌,没想到顾卿烟竟是话题一转,来了一招动摇人心,别说,听顾卿烟这么一说,几个桑娥派的女弟子仿佛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有所小动作。
玉真余光看了她们几眼,那几个女弟子这才低着头安静下来。
“所以,姑娘也无法确定就是我桑娥派的弟子放的蝎子喽?”玉真找了一个缺口问顾卿烟。
顾卿烟一挑眉,摇摇头:“掌门莫要自信,知道我为什么还没进屋就能查觉有人在我屋里吗?”
众人不明白,顾卿烟一笑。
“早前我的丫鬟给我煮了药,屋里尽是药味,她便放了些香丸,又开了窗透气,蝎子是活物又有毒,要经手的人大多也怕这蝎子扎到自己吧,所以身上难免会放一些避虫粉或者避虫香包,我这人一来闻不得太复杂的香味,二来对气味又敏感,但凡一点儿我不熟悉的味道出现,我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卿烟说着,看向了絮偌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包:“舒公子,麻烦派个人去拿吧,免得有人说我动了手脚。”
柏舒被顾卿烟忽然一提,忙叫了个侍女去絮偌腰间取下了那个香包。
“自己验验吧。”顾卿烟冷声道,“要是觉得我懂了手脚,大可进屋去看看,或者拿那床单上的闻一闻,看看我是否有同一种药粉。”
说完,顾卿烟又回到了寒岩身边,嘟囔了一句:“好累。”
寒岩摸了摸顾卿烟的后脑勺,轻声说:“交给我。”
顾卿烟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的胭脂,又补充了句:“那里头也有东西,不过不是什么太要命的,你看着办。”然后就窝在寒岩身边不动换了。
玉真见顾卿烟几句话把自己原有的气势不仅给压没了,还把自己后面的说辞堵得死死的,心中愤恨,但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她的弟子确实犯了错还被人当场逮住了,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这要传了出去桑娥派的颜面往哪搁。
“玉真掌门可看完了?”这一回出声的是寒岩。寒岩本来就不是个对谁都热忱的人,这下更是把语气降到了冰点。
玉真掌门也为之一颤,心里盘算了一圈,那姑娘好歹也是清泉山庄的人,在剑宗里清泉山庄的势力不小,至少江湖名气比桑娥派大许多,她就这么论起来,也招惹不起这寒少庄主。
况且方才看见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动作,心下明了许多,势头一转,道:“是本派管教弟子无方,要如何责罚且听寒少庄主和姑娘的。”
顾卿烟见这玉真掌门态度转的那叫一个快,这见风使舵的,心道早知道直接让寒岩上了,自己还跟她废话了那么多,是真的累。
寒岩看向顾卿烟,见顾卿烟摇了摇头,便又看向了玉真掌门,视线顺便带过地上众人刻意忽略的洒了一地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