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认得我吧?”侯三赶紧笑道,“看着脸熟,说不定我跟您喝过酒,不过我认得您这身衣服。”
蒋毅鑫本来就瞧不起侯三,见他这般谄媚更加不屑,胡乱道了声歉,便快步离开。侯三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手抓着自己的背也走了。
看来还得去问吕秀才,蒋毅鑫不再迟疑拔腿往尚儒客栈走去。吕秀才正在柜上写字,见蒋毅鑫来了,只稍微抬了下头,便继续写字。
蒋毅鑫上前问道,“秀才,你这是在干啥呢?”吕秀才写好了一页纸,拿起来吹了吹,笑道,“我在写遗书呢,别误会!这是给别人写的。”
蒋毅鑫拿起遗书一看,是给东街卖水果的张老头写的,奇怪道,“秀才你还认识他啊!”“也就买过几颗梨,这是他家人托我写的,润笔费二钱。”
“这挺好的啊,既能积德还能赚钱,要不以后我巡街的时候帮你宣传宣传?”蒋毅鑫笑道。
吕秀才却赶紧谢道,“好啊,小蒋你就帮我通知下七侠镇的男女老少,不止遗书,什么对联、挽联、拜帖……我都能写的!”
蒋毅鑫笑道,“秀才,你这是想做大买卖啊。对咯,你那五十两银子……”蒋毅鑫话还没说完,李大嘴就走了进来,笑道,“小蒋也在呢。我有事问吕秀才呢。”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得不成样子的宣纸。
李大嘴将宣纸摊开,交给吕秀才,问道,“秀才你学问大,帮我瞧瞧这四个字是啥意思?”
“发明本心,”吕秀才不假思索道,“这是南宋心学家陆九渊的话,正所谓‘此心之良,人所固有,人惟不知保养而反……”
李大嘴赶紧挥手打断道,“行了,啰嗦啥呢,你就告诉我这四个字到底是啥意思!”
吕秀才被他这么一说,放下宣纸,小声道,“这里有微言大义,我不是很清楚。”
“你说啥呢!”李大嘴作势就要拔出官刀。
蒋毅鑫赶紧打圆场道,“李捕头,你先告诉我们这四个字是谁写的,秀才也好帮你解答嘛。”
“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这是娄知县,也就是我姑父,低调低调,写给我的。这几个月我是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娘也说这里有微言大义,让我自己领悟。秀才,你可别糊弄我!”
吕秀才只好又拿起宣纸,说道,“这字面上是说要尊重自己的内心,娄知县的意思可能是你不应该当捕头。”
“你说啥呢!”李大嘴猛地拔出官刀,就要往吕秀才头上砍去。蒋毅鑫赶紧拦住,李大嘴挣脱不开,被蒋毅鑫下了官刀。
蒋毅鑫将官刀插了回去,笑道,“秀才只是实话实说,当然娄知县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我只是说可能!”
“你还可能?压根就没这回事!娄知县是我姑父,低调低调,他能是这个意思吗?吕秀才,我可听说你找泼皮侯三借了高利贷,这利滚利的,小心你把客栈卖了都还不起!”
不理会吕秀才使眼色,李大嘴一口气说完揭了他的底,气呼呼地离开了。蒋毅鑫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吕秀才有五十两银子,原来是借了高利贷!
吕秀才赶紧跟蒋毅鑫解释道,“小蒋,你别听他的,没这回事!”
“那你的碧玉簪子呢?”
吕秀才低下头道,“怕丢,放屋里呢!”蒋毅鑫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道,“秀才,我对不住你。这件事我去摆平,要是拿不回你的簪子,我就不姓蒋!”说完便冲出客栈。
吕秀才在后面喊道,“小蒋,你小心点!”说完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写第二封遗书。
蒋毅鑫心里憋着一团火,恨自己无能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还得让吕秀才用他娘的遗物去借高利贷。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侯三,拿回碧玉簪子。偏偏越着急越找不到人,急得他在西街跑来跑去,终于在钱掌柜当铺前看见侯三。
侯三还想跟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