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过。
玄冥派早已被连根拔起,徒子徒孙死伤殆尽。
以他犯下的……那些罪状,本该处以极刑才对。
只是……太医局当初答应饶他一命。
所以,勉强苟活于诏狱。”
说到最后,程千里眼中掠过鄙夷之色。
他很早就成家立业,如今已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对于这等喜好娈童的无耻恶贼,怎么可能不产生恶感。
既然纪渊要炼刀,那就用它做人情好了。
“那就是他了,谢过程千户,有空请你去金风细雨楼喝酒。”
纪渊合拢卷宗,语气平淡。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心性,更没有性命贵重之觉悟。
这世道,人尚可活!
但是畜生,那就该死!
况且,操持权柄,本来就该轻淡性命。
否则的话,行事反复,犹豫不决,反而容易酿成大祸。
“免了,我可不敢踏进金风细雨楼,你那位秦千户性子可烈得很。
上次吃她一顿打,险些没把全身骨头都给敲断。”
程千里连连摆手拒绝,似乎心有余悸。
他之前撞破秦无垢和纪渊幕天席地,女上男下。
结果没忍住传扬出去,弄得南、北镇抚司人尽皆知。
然后……
便被狠狠教训。
秦无垢是敖指挥使的义女,师傅还是敖指挥使的正房夫人。
北镇抚司谁不知道,敖指挥使惧内到了极点。
所以,程千里也只能吃个哑巴亏,自个儿认栽。
从此见到秦无垢,都是退避三舍。
“这是诏狱前三层的各门钥匙,还有过禁制阵眼的法器。”
程千里升官之后,时常值守北镇抚司衙门,算是主内。
加上指挥使敖景不怎么过问,当甩手掌柜。
所以,他才有调用甲字卷宗、派遣百户和缇骑,提取诏狱重犯。
这些职权加身。
“童关,带路。”
又跟程千里寒暄几句,纪渊方才走出后堂。
诏狱并非常人所想的地牢,而是一方残破的洞天改建而来。
若无法器,想要劫囚都不得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