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儿!”
老婆子鸡爪似的手掌抓住床榻,似是悲痛至极,字字泣血。
“那个辽东的小贱种!该死的泥腿子!我要他赔命!用全家人来抵!”
罗龙心头触动,轻叹一声。
关系再不好,始终是一家人。
平白无故给人杀了,若是真个忍气吞声,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娘,你且放心。我已经想好对策,纪九郎为人嚣张跋扈,树敌众多。
纵然有敖景一力保他,也活不长久!
只等老二、老三头七一过,我就把纪渊的脑袋割下,祭奠他俩的亡魂!”
得到大儿子的保证,老婆子这才满意地点头。
慢悠悠靠下床榻,闭上眼睛道:
“这样就好,只要小贱种赔命,勐儿、烈儿便可以瞑目,那样为娘死了也甘心。
你二弟生前养了个外室,是大通坊的秦寡妇。
我怕他死后寂寞,你找几个人把那骚蹄子办了,好一并送下去陪陪勐儿。
还有,老三喜欢排场,为娘打算多烧些纸人纸马,再请皇觉寺的高僧办上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
罗龙似是无奈,点头道:
“一切都按照娘亲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