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所谓亲亲相隐,李清照自然也向着自己的丈夫。
李清照毫不畏惧的环视四方,朗声道:“论才华,夫君的诗词足以胜过尔等,论官位,夫君更未走捷径选择恩荫,而是从太医生一步步走到现在,论功绩,夫君更是屡立功劳,官居四品得到满朝公认,从未败坏官场规矩。”
李清照将范正的履历一一摆了出来,杭州士子顿时沉默,正如李清照所说,范正除了过于年轻,其他的根本毫无破绽。
“相反,清照认为破坏官场规矩的并非是夫君,而是眼前的这位张进士,一个无能无才的善妒小人窃据了进士之位!”李清照话语一转,将矛头对准张汝舟。
“什么?李大家你这是满口胡言,假公济私,对张某打击报复。”张汝舟闻言,顿时如同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
一旁的文坛宿老皱眉道:“李大家,张汝舟的诗词的确不佳,更是在杭州屡次落第,然而在恩科上的确是高中进士,虽然名次最后,毕竟也最终上榜。”
“然也,张某的进士乃是科举而来,不像某些人是从太医生为官,又岂能窃据高位。”张汝舟傲然道。
他乃是科举中的进士,其含金量自然非同寻常,而范正的履历虽然正规,但是毕竟是从医者转为官员,并非正经的科举出身。
哪怕是范正的诗词写得再好,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李清照闻言,冷冷一笑道:“恩科中的进士,在清照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此言何解?”一众杭州士子眉头一皱道。
李清照盯着张汝舟道:“根据清照所知,所谓恩科乃是朝廷为了天下落榜士子的恩惠,只要是落榜多次的考生,哪怕府试没有通过,也能进京参加科举考试,而张进士所走的就是这一途径吧!”
张汝舟脸色傲然道:“不错,全赖官家恩惠,张某侥幸考中进士。”
李清照冷笑一声道:“而据李某所知,落榜多次,能够参加科举考试的大多都是头发花白的科考多年的老书生,而像张进士这样的年轻士子实在是少见!”
“这是什么意思?”一众士子顿时一头雾水道。
张汝舟顿时脸色一变,对着李清照呵斥道:“李清照你莫要满嘴胡言,张某的确是筹够了落第次数,才去参加科举,这也多亏了范大人变法了科举规则,改为一年一次,张某才有这个机会!”
李清照轻蔑道:“是么?这么说来,你能中举也有夫君的功劳,而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李清照此言可谓是诛心至极,要知道文人最为注重名声,张汝舟依靠范正变法科举才取得恩科的名额,如今却背信弃义,反而攻击恩人。
张汝舟一脸傲然道:“张某能够中进士,一方面乃是皇恩浩荡,另一方面乃是张某满腹才华,和他邪医范正没有半点干系。”
李清照见他冥顽不灵,当下再不留情道:“就算现在科举改为一年一考,你的举数也不对,李某在开封城也就是文坛中人,对于科举考试的时间和次数可以说了如指掌,而你的屡试不第,绝对达不到朝廷规定的落榜次数!”
李清照乃是少年聪慧之人,当下将历代科举的时间和次数一一道来,果然和张汝舟的落榜次数根本对不上!
“妄增举数入官!”一个老书生脸色一变,霍然盯着张汝舟。
其他书生也不禁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汝舟,谁也没有想到张汝舟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胆敢虚报落榜次数,钻科举考试的漏洞。
要知道历朝历代,科举舞弊都是重罪,一旦查实,那可是欺君之罪。
他们跟随张汝舟斥责邪医范正破坏官场规矩,占用他们为官的机会,然而却没有想到真正破坏官场规矩的竟然张汝舟!
“李清照,你乃是血口喷人!定然是对张某进行报复。”张汝舟极力狡辩道。
李清照冷笑道:“朝廷每一次科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