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奈我何?”
张汝舟自认为,自己已经考上了进士,也算是士大夫行列,就算得罪了邪医范正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更何况,他今日踩着邪医范正扬名,痛斥邪医范正乃是奸臣,定然会得到了知府谭洪重视,日后必将官运亨通。
“一个屡次落第,靠着恩科幸进的幸运儿,竟然还敢质疑朝廷不公?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李清照怒斥道。
就在刚刚,已经有人将张汝舟的情况一一道来,这让李清照对其更加嗤之以鼻。
张汝舟更是一脸得意道:“张某在府试屡次不中,而在恩科中却能一举中了进士,何也,正是有邪医范正这样的幸进小人,破坏官场规矩,今日张某若不摇旗呐喊,来日何人为天下落第书生助威。”
“好!”
张汝舟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众书生的欢呼拥戴。
大宋以文制武,读书人众多,科举录取人数也是历朝最多,然而官位毕竟就这么多,落第的书生更是数不胜数。
张汝舟用自身的经历为佐证,一下子得到了不少郁郁不得志的书生的附和。
眼看形势即将失控,李清照不由脸色一变,她很清楚,范正的经历和张汝舟的经历简直是两个极端,今日若不能得到妥善处理,定然会让范正的名声大损,更让范正在两浙的威望尽失。
“若是夫君在此,他会怎么做!”李清照当下不禁心中思索,想要代入范正的邪方思路。
忽然李清照眼睛一亮,她想到了范正曾经的一句话,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很显然,范正如此年轻就担任封疆大吏,早就引起了不少书生的不满,而经过张汝舟的挑拨,更是让杭州本地的书生义愤填膺,既然如此,那就先解决提出问题之人——张汝舟。
当下,李清照看向张汝舟道:“尔等可以因为科举落第而自暴自弃,然而却永远不能质疑夫君的才华,既然尔等自认为,自己落榜乃是科举不公,官家任人唯亲,那不知尔等有何佳作,可让李某掌掌眼!”
李清照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寂静。
是呀!
他们可以嫉妒邪医范正年纪轻轻就登上了高位,然而谁也无法否认邪医范正的才华,且不说邪医范正和李清照一首首千古名篇的和诗,就是眼前的这首讽刺杭州乃是温柔乡,不思进取的诗词,他们也比不上。
当下,也有杭州的书生不服气,立即奉上自己的得意之作,交到了李清照的手中。
“牵强附会!毫无韵律之美!”
“句读不葺、不协音律!”
“用词不当,不可读也!”
“空洞至极,穷酸!”
……………………
随着李清照一番酣畅淋漓的毒舌点评,让一众杭州士子掩面而走,因为李清照的点评虽然毒辣,但是却直中要害,让他们无言以对。
随着一个个杭州士子败退,李清照来到了张汝舟面前,一脸厌恶道:“张进士自认为无法施展抱负,不知道有何佳作!”
张汝舟脸色一变,硬着头皮拿出自己的诗词。
李清照点头一看,不由眉头一皱,当众毒舌道:“用词华藻轻浮,立意空洞,毫无新意,以你这等水平不过是众人之姿,难怪过不了府试。”
张汝舟听完,顿时脸色一变,他借用范正的年龄和官位不匹配来攻击范正,然而却在诗词上无法反驳。
相比于范正的千古名篇,张汝舟的诗词的确是不堪入目。
然而张汝舟哪里肯认输,当下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夫唱妇随,堂堂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竟然为了自己丈夫,竟然肆意打压我杭州士子,同样也是任人唯亲。”
张汝舟气急败坏之下,竟然直接连李清照也攻击在内。
一众杭州士子看向李清照的眼神也多了多有不善,毕竟正如张汝舟所说,李清照乃是邪医范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