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文书全都整理好,本官要一一详查,若能查到上任县长之罪证,本官决不罢休!”
眼看周琦铁了心要查旧账,县丞、县尉以及几位家主,全都心中微沉。
他们知道,安丰县内又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送走了周琦以后,几位家主并未离去,黄家家主黄正拍案而起,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周琦周子异,吾等盛情招待,彼却如此不给脸面。”
“详查账册,这是铁了心要与吾等为敌啊。”
朱家家主朱理亦是冷笑道:“来了这安丰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若此人不识相,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莫名其妙死去。”
许家家主却是劝道:“事情没必要走到那一步。”
“这些年连续有三名县长死于安丰县,若再多一人,上面真要派人详查,可就不太好办了。”
“且周琦此人背靠袁氏,其麾下典韦亦非善辈,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可做此事。”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
这些年他们的确有些太张狂了,如果再不知道收敛,或许真的会引来杀身之祸。
须知,官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哪怕势力强盛如沛国周氏,对于杀官这种事情也会非常忌讳,除非迫不得已,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他们所仰仗者,无非是安丰县太过偏远,能来这里担任县长者,背景也不会太大罢了。
正是为此,几大家族才敢肆意妄为。
县丞朱褒听到了众人的谈话,却是笑道:“周琦既然想玩,那么我们就先陪他玩玩,只有令其知晓我等手段,才会有所收敛。”
“他不是想查账册、文书、户籍吗,如果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他怎么查?”
众人闻言,先是有些愕然,继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