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自己的亲信,可惜朱家势力冠绝安丰县,得不到朱家的支持,县长很难在安丰县站稳跟脚,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须知,仅在朱褒担任县丞期间,就曾有三名县长不明不白死去。
县尉黄安亦是满脸笑容的说道:“县长日后治理地方,少不得要与这些大族打交道,既然他们主动相邀,县长还是赏脸前去赴宴吧。”
黄安表字公干,情况与朱褒类似。
朱褒与黄安一文一武,背后都有各自家族的支持,也与其他几个大族相互联姻,几乎能够完全掌控整个安丰县。
周琦见二人态度十分恭敬,倒也不好拒绝,当即带着典韦、项弘前去赴宴。
此次宴会。
除了县丞朱褒与县尉黄安以外,还有朱家家主朱理、黄家家主黄正、以及彭家家主彭尊。
三人都是安丰县豪强家主,除了彭家家主彭尊以外,黄家家主与朱家家主都已经年过六旬。
周琦见对方乃是长者,主动上前见礼,几位家主倒也不敢怠慢,亦是回礼。
众人推杯换盏,几家家主可意奉承,周琦也善于事故,所以宴席之中宾主尽欢,几位家主本来提起来的心,也略微放了下来。
周琦的名声早就已经传到了安丰县,这些人知晓周琦并非善茬,而且如今也算袁氏门生。
若非迫不得已,他们绝不愿意与周琦走到对立面。
正是为了试探周琦的态度,他们才下了大功夫,让朱褒与黄安请来周琦过来赴宴,隆重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琦却是忽然说道:“自我入安丰县以来,看到县城内外有许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哪怕寒冬腊月,仍旧身着破烂单薄衣袍。”
“若不救济,恐怕这个冬天会有许多人死去。”
“某初至此地,不甚了解情况,诸位皆乃安丰县德高望重之长者,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周琦没有夸大其词。
虽说如今民不聊生,可他自雒阳至安丰县,却能明显感觉到,安丰县百姓生活的凄惨程度,甚至要远超其余地方。
现在将近年关,还有很多人衣不蔽体,包括城门口袭击周琦的那名刺客,亦是如此。
假如官府不救济的话,下雪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冻死。
屋内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以后,最终还是县丞朱褒叹着气说道:“实不相瞒,前任县长搜刮过甚,以致境内蛮人叛乱不休,山贼、水匪横行,民不聊生。”
“前任县长离去之前,又将府库钱粮席卷一空,这才导致灾荒四起,流民遍地。”
“我等虽有心救济灾民,奈何官府之内没有钱粮,仅靠几个家族出钱,实在力有不逮啊。”
听到这里,周琦目光闪动。
他可是从水匪周瑾那里得知,上任县长勾结本地豪强,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上任县长走了,这些人倒把事情全都推得干干净净。
如果是其他事情倒也作罢,周琦既然身为安丰县长,又打算将这里打造成为自己的大本营,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被冻死、被饿死。
所以他虽不想与这些势力强大的豪强为敌,却也必须要做些什么。
周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县丞朱褒,道:“县衙府库钱粮,皆属于朝廷,上任县长将之全部带走,汝身为县丞,为何不阻拦?”
朱褒脸色微沉,知晓这位新任县长,应该是想搞事情。
朱家家主朱理见状,急忙打圆场,叫苦道:“那位县长可是有通天背景,吾等招惹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胡作非为。”
其余几人亦是说道:“是极,是极。”
周琦却是冷笑道:“不管背景多么深厚,敢做这些事情,本官自当作书袁公,上奏朝廷,为百姓讨个公道。”
他将目光放到了县丞身上,道:“明日你且将县衙内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