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粉身碎骨,只要对汉室江山有益,备也绝不退缩。”
赵瑾闻言,微微皱眉,他轻声对身边陈宫说道:“这刘备言辞恳切,声情并茂,实在不像是虚情假意之徒。再加上他不去偷袭冀州,而要来我泰山郡,莫诶果然如他所说,只是为了见陛下一面,加以劝谏?”
陈宫却冷笑道:“子瑜怎得如此轻信他人?这刘备相貌忠厚,内心狡诈,自古大奸似忠之辈,无有出其右者,否则何至于连陛下也被其诓骗多年?”
“那……眼下该当如何应对?”
陈宫摆了摆手:“不必忧虑,这刘备虽然兵势强盛,却有一致命弱点。”
赵瑾一听,顿时来来兴趣:“什么弱点,且说与我听听。”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子瑜且看好便是。”
陈宫留下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下了城楼,随后又打开城门,他只身一人走了出去。
“诶……公台……”赵瑾情急之下,见呼喊陈宫而不得,便自己也跑了下去。
两人并肩而立,与刘备相隔仅三四十步。
“备见过二位先生。”刘备再次拱手,赵瑾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使君不必多礼了,我二人奉命镇守泰山郡,使君所言虽然有些道理,然我二人身负使命,绝不能放你入城。”
这时张飞嚷嚷开了:“谁要你们放了?待俺老张率军杀进城去,哪里还要这许多唇舌。”
“翼德住口,再敢胡言,你便自己先回徐州去。”
刘备厉声呵斥了一句,张飞急忙闭口不言。
“我这三弟性情鲁莽,还请二位莫怪。”刘备再次行礼。
“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二人不避斧钺,匹马出城来见使君,便是念及使君宗亲血脉,欲给使君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使君即刻退兵,我二人定向天子奏明,绝不追究使君之罪,如何?”
刘备闻言,看着陈宫,说道:“公台一片好意,备铭感五内。不过为我大汉社稷与天下万民计,备此次势在必行。如今曹、孙两家已为陛下所败,备此刻进兵,断不会伤及朝廷大军之根本,只求能与陛下一见,二位何必阻拦?”
“哼,说得好听。”赵瑾冷哼道:“曹操、孙坚二贼虽败,却未伤元气,你大军南下,此二人必然卷土重来,届时三面夹击,陛下恐要遭你等毒手。而诸位皇子皆年幼,那时你这位当朝皇兄,携大胜之威,兵临洛阳,哼哼,朝廷还不成了你掌中之物?”
“大胆,我大哥一片丹心,你等怎敢如此污蔑于他?”
姜桓和张飞同时出言怒斥,赵瑾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并未将二人放在眼中,张飞登时勃然大怒,正欲发作,却被刘备再次强行摁下。
刘备紧紧盯着赵瑾和陈宫,脸色之中依旧充满了恳求和悲切:“二位当真不肯放我过去?二位先生都是当世大才,朝廷肱骨,既然朝中出了奸佞之辈,备不求二位与备一道面见天子谏言,只求将我大军放行,日后有任何罪责,备一力承担,如何?”
“足下说得倒是容易。”陈宫面露不屑,不过随即又语气一转。
“要我二人让路,却也并非无有办法。除非使君解去甲胄,遣散大军,只身入城,再由我等将你押解去见陛下,陛下宽仁爱民,或可赎去你的罪责,日后我等再同心协力,为朝廷效命,岂不美哉?”
刘备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不再继续回答二人的话,而是直接说道:“如此说来,二位是铁了心要与备一战了?”
赵瑾上前一步道:“赵某无心与刘刺史做对,倒是刘刺史喜欢处处与我等作对,如若使君当真非要强攻城池,赵某虽然不才,却也当与泰山郡共存亡。”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随即拔出佩剑,对刘备怒目而视。
刘备见状,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看来我等终究还是要刀兵相见啊。传我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