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挠了两下才舒服了一些。
她重新将思绪关注到武大通的‘儿子’身上,如果连她也会遗忘一些东西,那么她得需要有个媒介时时‘提醒’自己。
这种时候受到了诡异力量干扰的‘人’是最不可靠的,唯有物件最真实。
她目光落到卷宗之上,那里面夹了一小块皮痂,这是她想到武大通的儿子后撕下来的。
借由这一点关联,她就不会忘记武大通的‘儿子’!
想到这里,赵福生将卷宗收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另一只袖口里。
……
不知范必死和张传世说了什么,等赵福生出来时,这老头儿已经如同赵福生先前吩咐的一样,套好了马车,等她出行。
简单的行李已经收拾好。
这一趟鬼案不知要办多久,但根据要饭胡同案子的解决时间,范必死提前准备了三天的干粮,还有一套她的洗漱用品。
“镇魔司的事务交给你们,如果有鬼案,收集线索,找到相关干的人,等我回来就行。”
她冷静吩咐范必死。
一旁范无救欲言又止,但在哥哥警告的目光下不敢出声。
赵福生说完这话之后,也没多的话说,示意武大敬上车指路,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张传世一抖缰绳,喝斥了一声,马儿提步,拉着车子前行。
等马车驶离镇魔司大门,忍了多时的范无救才问:
“哥,你觉得福生她——”
“不要想太多,做你的事。”范必死打断了他的话:
“我觉得她能死能活没有用,只看最终结果就行。”他平静的道。
范无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另一边,马车一路疾驰,赵福生问武大敬:
“狗头村离此有多远?”
“回大人的话。”武大敬瘦小的身体缩在角落之中,听到赵福生问话,连忙打起精神回应:
“如果走路,这可不近。我三天前进镇报案,镇上老爷带我入城,是坐的牛车——”他说到这里,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我估摸着进城可能花了五、六个时辰,若是走路,我估计至少怎么也要一天一夜。”
“至于这一趟路有多远……”
他露出为难之色:
“……我也不知道。”
说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赵福生脸色,见她没生气,再道:
“至于从镇上回乡,走路就快了,两个时辰足矣。”
赵福生点了点头。
她再次细理这一趟案件的线索,武大敬不敢出声。
好一阵后,她突然开口发问:
“你刚刚提到武立人家前不久办了一场丧事。”
武大敬突然听她说话,连忙抬起了头,赵福生问他:
“谁死了?”
他伸出左臂绕到自己右腋下抓了两下,道:
“前不久,我那老伙计刚去世。”
他抓得不过瘾,不着痕迹的以后背在马车厢壁上蹭了两下。
张传世偏了下头,眼角余光恰好看到这一幕,露出嫌弃似的神情。
“说清楚些。”赵福生吩咐道。
“是。”武大敬连连点头:
“前不久——”他说到这里,见赵福生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连忙又改口:
“大半个月前……”
“到底多久?”赵福生打断他的话,询问了一声。
武大敬额头现汗,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似是想起来了,眼睛一亮:
“是七月二十一号的事。”
至今已经八月十七号,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天时间。
“七月二十一号那天,武大通去世。”他确定时间后,长松了口气。
赶车的张传世也在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听到这里,不由插嘴:
“你俩同村,又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应该不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