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便偷偷将手放到背后,抓着衣裳用力搓了两下后背。
那衣裳粗砺,大力磨蹭皮肤后有些火辣辣的,他这才解了痒,略略觉得舒服了很多。
就在武大敬抓背时,范无救已经领命出门喊了张传世过来。
这老头儿从得知自己要陪同赵福生办下一桩鬼案时,便已经胆颤心惊,成日魂不附体。
这一天听说庞知县领了一众乡绅前来镇魔司,他顿时既怕且怒,一路骂骂咧咧过来,在心中将庞知县等人诅咒得体无完肤。
但他往门口一站时,就听到庞知县等人劝说,心中不由一喜,弯折的背脊都一下挺直了许多,正欲说话,就听赵福生道:
“不用了。”
她沉声道:
“这桩案子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眉目?”那最初说话的老乡绅闻听此言,一脸茫然:
“什么眉目?”
武大敬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明明事情就是武立人一家失踪,他却偏偏先说武大通外出打工发财,后又提武立人儿子很多,末了再拐到乡里两个村民吵嘴,简直是分不清先后主次。
“赵大人——”那乡绅拉长语调:
“赵大人有心为我万安县办鬼差,这是万安县的福分,但这刁民说话颠三倒四,全没章法,要按我说,赵大人不如还是留守万安县中静观其变——”
“是啊、是啊。”庞知县等人齐声应和。
张传世也夹在众人中间偷摸出声:
“是啊!是啊!是啊!”
赵福生皱了下眉:
“我已经决定要去武安镇狗头村一趟。”
庞知县就道:
“赵大人治理了要饭胡同鬼祸,已经使用了厉鬼力量。”
“两次了……”张传世幽幽的道。
众人神色一凛,庞知县又苦口婆心的劝:
“赵大人还是要保重身体,不要被厉鬼掏干了精魂——”
赵福生被这些人逗笑,故意道:
“你们的意思,以后我不办鬼案?”
那怎么行?!
众人语塞,唯有张传世一脸窃喜。
“……就是再办鬼案也不要急于一时,再将养一些时日。”乡绅们再道。
“不要再说了!”赵福生沉下脸,拍桌而起:“我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去狗头村,不是和你们商议,是通知你们。”
她态度强势,一位乡绅情不自禁失望道:
“您要走了,那万安县城中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赵福生淡淡的道:
“我守护的是万安县,要维护的是一县安危,不是你们的私人护卫。”
赵福生发现自己太有素质,她之前表现和气,是相互尊重,但这些人蹬鼻子上脸,竟有得寸进尺的架势。
她沉下脸说话,其他人顿时醒悟过来她是驭鬼之人,顿时不敢再出声。
“武大敬留在这里,其他人回去,范大哥替我收拾一些行装,张传世准备马车——”
张传世一听自己被点名,脸‘刷’的惨白,想要说话,被范必死一把架了出去:
“老张快些行动。”
“我不想去——不想去——赵大人饶命——饶命——呜啦——”后面似是被人捂住了嘴,只听‘吱哇’两声后再没有声音。
其他人见赵福生沉了脸,不敢再惹她生气,也忐忑不安的相继离去。
厢房内人很快走了个精光,只留了武大敬匍匐在地。
赵福生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目光落到手里的卷轴上。
这桩鬼案可能涉及一些诡异的力量。
武大通的小儿子有问题,众人对‘他’存在的记忆似是模糊,哪怕前一刻听到,很快也会忘记。
就算她驭使了厉鬼,但她也会受到这种力量的干扰。
想到这里,赵福生似是头皮又有些轻微发痒,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