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你不许看啊啊啊!”
“你遮着我的眼睛,我怎么带你去浴室?”
“我不用你抱!”
“你还走得动?”
裴景烟微怔,声音有那么点没底气:“我可以……”
谢纶:“把手拿下去,我抱你去浴室。”
裴景烟:“我说了不用。”
谢纶的语调沉下来,透着危险的气息:“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讨价还价?”
裴景烟心口猛跳,也不捂他的眼睛了,只将脸往他怀里埋,边躲边气到哭,“呜呜你又欺负我……”
“你不许看我……把我抱进浴室你就出去……不然我真的生气,再也不理你了……”
见她哭的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谢纶轻拍了下她的背,无奈哄着:“好,听你的。”
裴景烟这才停下委屈的啜泣。
谢纶将她抱到马桶旁,又扯了件浴巾给她遮着。
全程裴景烟都低头盯着黑灰色地板,颇似“只要我不看他,他也看不见我”的掩耳盗铃。
“真不用我帮你洗?”谢纶问她。
“你出去,快出去!”
他再不出去,她要拿拖鞋砸他了。
谢纶只好先退出去,“有事喊我。”
裴景烟,“……”
她就算摔死,就算在浴室里躺一晚,她也不会喊他!
浴室门“啪嗒”合上。
裴景烟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从马桶上起身,腿酸得厉害。
她伸手扶着大理石台面,举步维艰地往门口走去,从里头反了锁,才彻底安了心。
再看镜子里的身影,瓷白小脸霎时红得滴血,痕迹从脖子一直往下延伸。她低头检查泛红的地方,暗骂了好几声王八蛋。
喝醉酒就可以乱来嘛,他明明就是借酒装疯!
骂归骂,眼见着夜深了,她也实在又累又困,赶紧冲了个澡。
.
冲洗过后,裴景烟也懒得再做睡前护肤,简单涂了层深度保湿面霜,正准备出浴室,忽然想起她的内衣裤和睡衣都在外面。
所以,又要裹着浴巾出去吗?
裴景烟觉着心累,在门前磨磨唧唧纠结好一阵,才鼓起勇气打开门。
白色长虹玻璃门才开半边,就见谢纶在门边站着。
他已经在客房浴室洗过,身上换了件墨灰色睡衣,黑发耷拉在额前,不似平日的凌厉高冷,顺毛的模样有种别样的闲适俊美。
帅归帅,大半夜杵在门口,还是吓了裴景烟一跳,“你在这站着干嘛?”
谢纶抬起手,裴景烟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睡衣和内衣裤。
她脸颊发烫,伸手抢过,“你…你怎么动我衣服!”
“换床单的时候,顺便把你之前穿的睡衣洗了。”
裴景烟一怔,眼神下意识往床边飘去。
果然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不再是先前的暗粉色,而是冷灰色,空气中那股气味也散去,取而代之是淡雅好闻的雪松香味。
收回目光,再看向自己怀里的睡衣和内衣裤,也都是新的,不再是先前那套。
不过她有那么多套睡衣,他却拿了一条白色蕾丝边吊带过来,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
见裴景烟盯着睡衣不说话,谢纶只当她生气他自作主张,解释着,“开始的衣物弄脏了……”
裴景烟耳尖泛红,“……”
他还好意思说。
为什么会脏,还不是他弄的!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裴景烟抱着衣服折回浴室。
等俩人再次上床歇息,已是凌晨2点。
灯光再次熄灭,裴景烟习惯性侧着睡,缩成一团,刻意离那危险的男人远远的。
可她再怎么避,床就这么大,逃也逃不掉,最后还是被圈入怀里。
她还别扭着,在被子下掰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