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这厢羊献容闭了天元宫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就连张度拎着大食盒站在门口都被拦了下来。
小太监苦着脸对张度说道:“皇后娘娘说她身体不适,睡了……她让奴才这样说的。张总管,这个……奴才也不能让您进去呀。”
张度皱眉跺脚,“你悄悄让我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奴才不敢呀,张主事和绿竹姑姑都瞪着眼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小太监都已经跪在了地上,哭腔都出来了。
“那你把张良锄叫出来。”张度无可奈何。
小太监一听这个还是能办到的,就麻利地进去喊张良锄。很快,张良锄就跑了出来,低声喊道:“师父啊!”
“皇后娘娘怎么样了?还哭呢?”张度先把大食盒交给了他,又往天元宫里张望了一下,宫里没有人走动,静悄悄的。
“刚刚绿竹伺候洗了脸,现在正坐在寝殿里和兰香翠喜她们几个说话呢。”张良锄也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就让张度快速进了宫门,又让小太监赶紧把大门关上了。同时,他也嘱咐道:“现在,不管任何人都不要开门,即便是司马伦,孙秀孙旂,司马颖,赵卓,袁蹇硕,羊献康,这些人都不给开门,记住了没有?”
“是是是。”小太监更加紧张起来,端起了架势守在了门后,一动不动。
张良锄拎着食盒,半引着路请张度进了羊献容的寝宫。这里的门窗都已经关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
“皇后娘娘,张主管来了。”张良锄站在门口小声回禀。
不一会儿,绿竹将寝宫的门打开,让张度进来了。
寝宫内的光线略微有些暗,张度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此时羊献容已经换回了大晋皇后的日常宫装,看起来温婉可人却很是憔悴。不知道为什么,张度竟然觉得很是心疼,甚至比皇上司马衷当时摔断了腿还要难过一些。
他又想跪下来,但羊献容轻咳了一声,他就仅仅是躬身低声说道:“皇后娘娘,老奴带了些吃食过来。皇上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后娘娘,已经赏赐了一千金,一会儿就会送过来的。”
“张总管有心了,多谢皇上。”羊献容的声音中辨不出喜怒。
“那个刘美人被打五十大板,差不多小命也就没有了,宫里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张度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嗯。”羊献容又应了一声。
“皇后娘娘莫要难过,皇上……也是玩心太重,刚刚也没明白……稍后,可能还会喊其他人去的……”张度说这话的时候,略微卡顿,但意思也很明显,这皇上的确是个傻的,你就别计较了。
羊献容看着他,愣愣的,半晌才说话,“张总管,我问您一件事情吧。”
“您说。”张度有些忐忑。
“记得大婚那日,您引着我进了皇宫上了大殿,那一刻,我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了上去,您是从哪里走的?竟然比我还快的站在了皇上的身边?”
张度愣住了,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事情?
“是不是有密道?这密道只是通向大殿么?还有其他的出口么?”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有么?”羊献容看着他。
“有。”张度说道,“只是先皇命人挖的,因前朝骚乱,皇宫也都被烧过几次。先皇就想着弄条密道出来,万一有人在大殿行刺,他也好跑出来。其他的地方……皇上的正阳宫有一条,能够通往璇玑殿的。璇玑殿那边据说也有,但只有许真人和先皇知道,老奴知道有,但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已经外面的出口是哪里?”
“左右不过是宫外吧。”羊献容叹息了一声,“回头您去看看,悄悄的,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发生了什么?”张度紧张了。
“这事情或许您比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