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羊献容这般柔弱的模样早已经占了先机,这些皇族大臣都是见过贾南风的凶恶模样,还曾经见过贾南风持刀直接杀了侍寝的妃子的血案现场。因此,当众人看到刘美人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都明白过来,完全站在了羊献容这一边,嗡嗡地说了起来。
“太不像话了!”
“这是大晋的皇后!”
“不知廉耻!”
“竟然在这里争风吃醋!”
张良锄也是个机灵的,对着孙旂孙秀说话,但那声音刚好能够让其他人也听得到。“皇后娘娘心善,想着雨露均沾,希望后妃们都能够有机会为皇上开枝散叶……可这刘美人竟然持宠而娇,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觉得皇后娘娘不够强势,软弱可欺。”
“真是太过分了!”孙秀直接吼了出来,“容儿是大晋的皇后!刘美人算什么东西!”
司马伦黑着脸,看着刘美人,又看向了右仆射刘成武,这可是刘美人的远房叔叔,当初他可是想尽办法把刘美人塞进了司马衷的后宫,之后却因为贾南风,这么多年没有承欢受宠,他也差点遗忘还有这么一个人。结果现在好不容易侍寝几次后,竟然闹出这样和皇后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也有些发蒙,不得要领。
这种情况,还是先跪下来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时候也没有了。花白头发,身材臃肿的五十几岁的老男人,跪下来的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差点就歪倒在地。
“皇后娘娘息怒……”这话一出,似乎又不太对。羊献容现在是泪流满面,委屈万分的状态。刘成武赶紧又改了口,“皇后娘娘,刘美人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您随意处置好了……”
“这都说什么呢?”司马伦的脸更黑了一些,“皇后年纪小,哪里见过这样腌臜恶心事。这刘美人也是过分了,先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袁蹇硕这个时候倒是听了司马伦的指令,不管不顾地将刘美人拖走行刑去了。并且,他现在终于找到了一块破布堵住了刘美人的嘴,令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看起来似乎还想挣扎,但都是无效动作。
看到这样的处置,羊献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甩开了孙旂孙秀的手,掩面打算走开了。但这两个外祖父怎么能让她这样离开,又追了过去。
翠喜和张良锄拦在了羊献容的身后,很是客气但黑着脸说道:“各位大人留步。”
“哎,容儿莫哭啊!”孙旂急得跳脚。
“容儿!莫哭。”孙秀也跟着跳脚。
司马伦瞥了一眼还藏在帷幔之中的司马衷,也真是一声长叹,转身走了。
司马颖想追上羊献容,但觉得这样更是不妥,只好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赵卓。赵卓立刻会意,闪身不见了。
既然主要人物都走了,大家也就散了。大臣们跟上了司马伦和司马颖,又回到前面继续议事了。不过,这群人也都在摇头,说是羊献容还是女娃娃,真是委屈了。
孙旂和孙秀被翠喜等人挡住,也没有再追上去,只得又冲着羊献容柔弱的背影又喊了两句:“容儿,莫哭啊!”
“请大人们回去吧。”张良锄躬着身子,“奴才们会照顾好皇后娘娘的。”
“哎……”这两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又长长地叹气后,跟上了司马伦他们。
此时的羊献容虽然还是在抹眼泪,手指都冻得有些僵硬。但是她的脚步可没有停下来,急急地往天元宫走。直到走过长长的夹道,吹透了冷风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兰香和绿竹都在寝宫之中,看到羊献容满脸泪痕自己走了回来,都愣住了,忙不迭地去迎她。兰香还将羊献容抱在了怀里,试图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她。
绿竹立刻去为笼火添了一块炭,然后又去端了热茶,后来觉得应该不成,直接拿了床被子要给羊献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