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只觉得心里一片茫然，不注意泄露了些许声响。
“谁！”孙秦氏警觉地看过去。
孙盼云索性从屏风外走了进来。
孙秦氏见是大女儿，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板起脸来：“谁教给你的规矩，偷听母亲的谈话？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母亲的良苦用心，你都抛之脑后了！”
孙盼云在孙秦氏面前向来是最乖巧的，如今却像根失了神的木头杵在那里。
孙秦氏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皱了皱眉头：“云儿？”
孙盼云回过神来，咬了咬唇：“母亲今日学堂上课，你为何不让我们去？反而自作主张，帮我们姐妹三个告了假？”
“母亲还责怪女儿不懂规矩，既然要女儿懂规矩，为何不让女儿去上课？”
“你这是什么态度！”被张嬷嬷看见女儿顶撞自己，孙秦氏觉得脸上挂不住，呵斥道：“是我不叫你去上课的吗？还不是你们昨晚上玩的太疯，起不来？”
孙秦氏指着她：“你瞧瞧你这张脸，这些天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女儿样子都没有，叫你去学堂读书，又不是真叫你去考状元的，你倒好本末倒置了，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有哪个男人瞧得上你！”
孙秦氏：“你要是每天这副鬼样子去上课，还是别去了！”
孙盼云的犟劲也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是大爷爷叫我们去的！”
张嬷嬷见这对母女快要吵起来，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劝道：“云小姐，夫人也是心疼你们——”
“这夫人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这读书认字嘛，女孩子随便读读就行了，将来也不靠这个讨丈夫欢心，若是为此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张嬷嬷走到孙盼云旁边：“云小姐，你向来是三个姐儿中容貌最出众的，可瞧瞧你现在憔悴成这样子，真是奴婢看了也心疼，既然难得有机会休息，何不多睡睡？精神养好些人才好看……”
孙盼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些慌张，她最引以为豪自己这张脸，还指望着这张脸能够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只是看了看一脸固执的母亲。
孙盼云放下手：“那母亲也不该这样做……”
孙盼云的火气消了些，只是话语中还有些埋怨。
“那先生十分严肃，就是提督家的公子，他也照样拿戒尺打手心……更不许我们没有缘由的就请假，要是请假需得提前三日跟他说，母亲今日倒好，派一个婆子丫鬟就去跟先生说，还不知道明日去的时候，我们要受怎样的刁难，都要给别人看笑话了！”
孙秦氏不以为然：“这学堂是孙家开的，那，那也有我们家一份，反正是自家的学堂，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那先生还能说什么？咱们又不是没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