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时,耳根子更加红得滴血。许媪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当天下午不见了人影,问了青翡,青翡说许媪去小厨房了。晚间时许媪端着炖好的鹿茸黄精乌鸡汤,送到了她面前。“娘子喝一碗吧,补身体的。”接着又道:“灶上还热着一盅,娘子不如给将军送去”她原本正端起汤盅的手一顿。耳根子骤然发烫起来。许媪不是坏心肠的妇人,其实挺负责任了。她默了默。其实觉得按照魏承那身体,应该不用补肾气的吧。身子挺精壮的,每次一弄弄半宿,方才她说的那半个时辰其实是故意气他的。十有八九被许媪听去了。估计还以为是自己欲拒还迎。她一阵懊悔,不敢抬头看许媪的脸色。许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娘子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们男人家在外头流血打仗的,咱们帮不上什么忙,管好后宅,照顾好男人的身子就是最重要的,娘子这些日子......就方才......这每日一次就差不多......够了,要是将军晚间回来,娘子可得劝诫将军节制些,把自个儿男人掏虚了苦的还是自个儿。”到底是嫁过人的妇人,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她一张脸发烫,低着头默默喝汤。半晌,“唔”了一声。许媪看着她,又叹了口气。忍着苦味喝完了这盅鹿茸黄精乌鸡汤,许媪早已经将灶上热着的另外一盅装好,放在食盒里笑着瞧着她。她接过食盒,带着青翡出了门,上了马车,马车夫驱车直去衙署。走到半路时,她撩开帘子,叫车夫回府,她想自己走过去,散散心。车夫不敢答应。“娘子饶了小人吧,将军有吩咐,不管娘子去哪里,小人都要亲自接亲自送的,不然小人的差使就没了。”她默然放下帘子。罢了,都是听人行事,怪不了别人。她从拿出一锭银子,撩开帘子塞到车夫手里。“送我去南街的布行,我要买些珠子针线。”到了布行,她跳下车时转头对抱着食盒的青翡道:“我买完怕是汤就冷了,你代我送去。”进了布行,穿过后门,就到了对面的另外一条街上,在走过两条巷道,就到了沈家。她吸了口气,推门进去。..7..